“南乔,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我现在就去向皇上求娶你!”
宁风灵咬紧牙,便像发誓一般!
宋真珠走在前面,走出祥福宫,她回头交待夏竹:“你留下来,把宫里的人支开,换上我们国公府随行来的人,然后把宁南乔送出去,不要让人发觉。”
宁风灵站在后头讲:“不用了,我现在就去皇上面前求皇上同意娶南乔进门。”
“你闭嘴吧你!”
宋真珠忍无可忍,呸了一声骂:“皇上是何等聪明的人!你这一脸□□相鬼都知道你干了什么,在大盛私通行秽乱之事,你想死别拖累我!在你求娶之前先向皇上请求,放书和离!”
宁风灵又恼又窘,胀着一张大红脸,半天才道:“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宋真珠冷笑:“没你做的事恶心!”
宁风灵火了:“你不就是怨我成亲后没与你同床,挟私报复么?”
宋真珠心头却畅快,又是一声冷笑:“你错了,我现在特别感激你,不然我现在早就吐得走不动路了!”
宋真珠不理会他,越过他便走。
宁风灵本来就优柔寡断,到底没敢当众请求娶宁南乔,他想着今日确实不合时宜,不如回去后再慢慢打算,反正他是一定要娶南乔的!
夏竹打发了祥福宫的太监侍女,便安排人把宁南乔送了出去,宁南乔裹着雪白的狐皮风,一路加紧回了自己的白兰殿。
紫檀送来了手炉,宁南乔捧着,坐在床上心扑腾狂跳,心里七下八下,一会儿后悔,一会儿又期待。
今日的事,她确实是喝酒糊涂了,可是事情已经做了,她便盼着宁风灵能对她负起责任,她一直在等消息,如果宁风灵向皇上求娶她,消息一定会很快传到白玉殿的。
……
殿里的烛火短了一大截,宁南乔一颗心慢慢地冷透了,脸上的表情凉薄又讥诮。
外面传来说话声,紫玉快步走进屋,笑着讲道:“小姐,你还没睡啊。”
紫玉今日也是瑞福宫帮忙,宁南乔心里其实猜到了,但还是不死心,问道:“紫玉,皇上跟皇后娘娘呢,瑞福宫发生什么事了吗?”
紫玉拿剪子剪烛心,笑着说道:“皇上跟娘娘到朝凰殿歇息了,皇上今天特别高兴,瑞福宫的奴才们个个都赏了,连奴婢也得了一锭银子,哈哈。”
他果然没说,宁南乔眼睛憋着生疼,宁风灵就是个无能的窝囊废,她竟然还对他报有期待!
……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都二月了。
宁瑜与殷钰照例在上书阁,一个分奏章,一个批奏章,遇到大事两人便喝着茶一起商量,如今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平安进来行了一礼,咧着嘴笑:“陛下,娘娘,用午膳罢。”
小皇子与小公主都是养在朝凰宫的,乳母已经喂了奶,此刻两人吐着泡泡,正躺在摇床里咿呀叫。
殷钰摸摸女儿的小脸蛋,再摸摸儿子的,真是心满意足,他讲:“瑜儿,又胖了。”
宁瑜脸色一僵,急忙扶了把腰:“我胖了吗?”
殷钰愣了一下,哈哈笑:“朕说孩子,谁说你,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臭美。”
宁瑜恼了:“你不臭美,你不天天往衣服上熏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个月得做十五套衣服么?”
两人正吵着,宁南乔来了,宫里人少,宁瑜现在大都喊宁南乔一起过来用膳。
宁瑜不习惯奢侈,吃穿用度一向简素,饭桌上照例是四菜一汤,今天的汤是鱼汤,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宁瑜盛一碗汤给宁南乔。
宁南乔脸色有些憔悴,宁瑜听紫玉说她这几天胃口不好,问道:“南乔,你是不是病了?”
宁南乔喝了口鱼汤便觉着腥的受不了,捂着嘴便要吐出来!
宁瑜吃了一惊:“怎么了这是?紫玉,叫太医瞧过了吗?
宁南乔急忙摆手,挤出一丝笑:“没事,只是胃里受凉,从小的毛病。”
殷钰盛了碗鱼汤喝了一口,味道鲜美,完全没问题,他把鱼汤给宁瑜,笑着随口道:“这样闻不得腥,倒像是有了。”
宁瑜瞪他一眼,没脑子的什么话都敢说,宁南乔还未出阁,这不是羞辱人么!
宁南乔手按着胸口,对宁瑜说道:“皇后娘娘,我想出宫,到雪璃宫住段时间,正好我母亲娘家来了人,我也想跟她们聚一聚。”
宁瑜当场便允了,“那行,要有不舒服,立刻让唐太医来给你瞧一瞧。”
宁南乔当天便出了宫,搬到了皇家别苑雪璃宫,紫玉未随同,她只带了紫檀一起过去。
晚上,宁南乔便穿了密不透风的黑色大氅,戴着帏帽,坐着马车离开雪璃宫,在盛京一家不起眼的医馆前停下来。
宁南乔进了医馆,大夫与她搭脉。
宁南乔隔着黑色帽纱问:“大夫,如何?”
大夫笑道:“恭喜小娘子,小娘子是有了。”
宁南乔呼吸一窒,讲不出话来,末了,让紫檀给了大夫二两银子,紫檀跟在她身后出了医馆,吓得脸色发白。
“再去下一家医馆。”
宁南乔坐在车里吩咐,连看了三家医馆,大夫搭脉都是一样的结论,她有身子了!
宁南乔坐在马车里,一张脸苍白,紫檀不敢问,宁南乔却突然看她,讲道:“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你是打小便在我身边的人,我死,你也得死,我荣耀,你便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