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大实话你可能不信,他被我砸了。
她的大实话还没说出口,球衣男生就奔到傅嘉延面前,手舞足蹈地道歉,只差跪拜:“傅哥对不起!傅哥我错了!傅哥请原谅!”
好像彻底无视了她的回答。
傅嘉延闻声掀了下眼皮,嗓音淡淡的:“没事。”
球衣男生不可思议地弯了弯眉毛。
他把傅哥砸了居然没事?
困惑一秒后,立刻跃进灌木丛里翻出篮球,麻利地□□回去了。
沈荔:“□□这么厉害,隔壁职高的?”
傅嘉延:“不认识。”
沈荔:“你还真是声名远播。”
“一般般吧。”傅嘉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陪我去买水。”
沈荔眼睛微微睁大:“为什么?要?我?陪?!”
这人是不是忘记是谁一上午不理她的,说和解就和解,经过她同意了吗?
“理由?”傅嘉延胳膊微抬,眸光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
沈荔被看得心虚,朝他手臂看去。
傅嘉延手肘在刚刚摔倒的时候蹭到地面,磕破了块皮,渗出殷红的血。
看着还挺严重的。
也挺疼的。
沈荔顿觉愧疚:“对不起,待会儿去给你买碘伏消毒。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傅嘉延低笑了声:“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么重?”
沈荔眉一弯:“你……!”
她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重,但女生体重是不能被评头论足的。更况她穿书过来,经过一周的悬梁刺股,掉了整整两斤肉,完全不重,刚刚真的只是意外。作为一个硬气的人,她转身就走。
傅嘉延眼睫一颤,扣住她手腕:“开玩笑的,回来。”
沈荔:“你让我回来就回来?”
傅嘉延:“……”
沈荔:“今天和你讲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理,现在你失去了和我说话的资格。”
傅嘉延不松手:“四句。”
沈荔:“什么?”
傅嘉延:“你总共就说了四句,哪里很多?”
沈荔:“………”他大脑里是装了计数器吗?还有,为什么要用这种责怪的语气和她说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她的耐心不够一样——倒打一耙。
沈荔:“谁一句不理我都会被永远拉黑,别说四句了。”
傅嘉延:“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沈荔:“……”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傅嘉延:“走了。”
沈荔无奈,转过身:“你松开。”
她把手抽了出来:“你不能随便乱碰女生的手。”
傅嘉延:“这句话你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沈荔:“没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傅嘉延语气不悦地打断她:“据我所知就有一个,你清彦哥哥。”
“……”沈荔眼睛瞬间睁大,脸颊慢慢涨红。
为什么傅嘉延会知道这个羞耻的称呼?沈清彦扣过她的手腕?
傅嘉延盯着她惊得微颤的眼睫毛,声音凉飕飕的:“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了?”
沈荔以为他意指这个羞耻的称呼,强作镇定道:“没,怎么可能。”
话虽这么说,因为底气不足,声音还是低低的。
傅嘉延看她微垂着脑袋,心脏一沉,感觉呼吸都有点滞涩:“清彦哥哥是谁?”
沈荔说:“我继兄。”
傅嘉延黑着脸说:“你哪那么多继兄。”
沈荔干巴巴道:“我怎么知道。”
傅嘉延忽然意识到沈荔是重组家庭,提及这件事对她而言可能是一种伤害,产生了内疚的情绪:“我不该这么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