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年理所当然道:“不然呢?就你那样儿,留下来挨揍?”
傅嘉延:“行吧。”
沈淮年直起身子,拍拍校服上沾着的灰, 真准备走了,状似随意地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和为贵,今天的事情不用告诉她了。”
“知道了。”傅嘉延说, “我那破事你也先别告诉她。”
沈淮年想了想,最后点了头:“随你。不过你没做错什么, 心理包袱就不必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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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赛将近,训练紧锣密鼓。
沈荔却发现傅嘉延敲键盘的声音时不时就会停下,一停就是很长一段时间, 不似正常的思考间隙。
大佬也会走神?
趁吕赟离开教室,她悄悄地偏过头。
傅嘉延视线落在界面空白处,连她转身也浑然未觉。
还真是在走神。
要知道他平时看起来再怎么慵倦散淡,只要学习工作起来, 也是心无旁骛效率极高的。
半个小时后,课间铃声响起的时候,沈荔正好交上最后一题。
傅嘉延离开上厕所, 沈荔对刚刚的思路持有怀疑,便把傅嘉延桌上的书拿过来看。
书本一挪开,掩在书下的手机屏幕就露了出来。
傅嘉延不常用手机, 手机里没有重要文件, 甚至没有锁屏意识。
屏幕上的文字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跃入了沈荔的视线, 和初恋……的可能性。
相关词条推荐:“毕业季,分手季”、“从校服到婚纱”、“初恋成功的几率”……
啪嗒一声,沈荔手里的笔掉到了桌面上。
她呆滞地眨了下眼。
他分神, 是在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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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他们牵手走回宿舍,傅嘉延侧过身想拥住她,沈荔没忘记他是个伤员,把傅嘉延微微抬起的双臂摁回原处,然后迅速撩开他衣衫下摆。
傅嘉延一拧眉,想握住她的手腕,却晚了一步,沈荔已经看到了透出点点血迹的绷带,眉心顷刻间蹙起:“你是不是撞到哪儿了,怎么这么严重啊,我们去急诊看看好不好?”
傅嘉延没把会见沈淮年伤口裂开的事情告诉她,只是笑道:“晚课前我换过药了,医生说没事。”
“真的吗?”沈荔一听是医生说的,心里微微一松,但仍有些不放心,“如果我哥找你麻烦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傅嘉延揉了揉她头:“你确定他能欺负我?”
沈荔回想起昨天沈淮年气势汹汹的架势:“你都这样了,不好说。”
傅嘉延又揉了一下:“放心。”
沈荔点点头,打量着眼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男朋友,还真有点心疼。她踮起脚尖亲了亲傅嘉延的唇角,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非常甜,后又温柔地亲了亲他下颌。
傅嘉延眼眸一深,呼吸几分凝滞。
她眼眸乌黑清亮,落了星辰般好看,让他隐隐期许下一秒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沈荔菱唇微动:“你记住噢,我现在在认真地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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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年也心不在焉了一整晚,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向着结婚的恋爱是一种多么真诚的态度,只觉得傅嘉延贪心,才在一起多久就想那么远!
虽然严格算起来,他当哥哥的时间就比傅嘉延当沈荔同桌的时间多了一个早上,但还是有一种自家养了多年的小白菜迟早要被猪拱的感觉,好气啊。
沈淮年的烦意只能用神烦来形容,摸来手机就给傅嘉延发消息:“傅同学,万一以后你和我妹真走向爱情的坟墓,不能就这么算了,还得再来几架!”
傅嘉延看后挑了挑眉。
他今天还真被沈淮年影响到了。
别说结婚,婚后的事情他都在不经意间林林总总想得差不多了。
沈淮年非得浇盆冷水下来。
傅嘉延以前从没发现自己是这么矫情一个人,知道那是沈淮年气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说出来可能都不经思考。
但偏偏就中了套,生出了点儿担忧来。
本来想上网看看前人经验,总结失败因子,尽可能避开不好的结局。
结果看了一把反面教材,反而越来越烦躁。
直到冷静下来,傅嘉延才意识到刚刚那点顾虑都是荒诞而不理智的。
别人是别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傅嘉延这回懒得理他那坟墓论调,慢悠悠地回他:“你知道荔荔和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沈淮年特意发了一条语音,彰显他语气的冷淡,就差把“他一点儿也不好奇”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