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积分有限,确定要换这个?”
茶柔知道自己换完以后就不剩多少积分了,但积分的消减并不会影响到实际好感度。实际好感度不变化,就不会影响到她的美貌。
她没怎么犹豫便点了头:“确定,积分是可以再挣的,对我有点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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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结束后,全校又是一阵惨烈的哀嚎。
这学期的月考难度持续走高,上一次比摸底考难,已经非常惨绝人寰了,这一次却比上一次还要难。
往常压轴题的水准,毫不留情面地布满了半张试卷。
学校看起来完全不想给他们留活路,所谓月考——知识的检验,更像是专业挫伤他们自信心来的。
所有师生中,只有樊玲是个特例,成绩还没出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班里的考试情况。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班里进行提高测试,月考是挺难,但比起平时的小测的题量和难度而言,也不算什么。
樊玲自己都没想到,这个灵机一动的战略,会如此正确。
她把试卷中最后一道大题抄到了黑板上,用讲尺敲了敲:“这道压轴题我们小测做过,有谁在考试中做出来了,请举手。”
樊玲话音落下,教室里却陷入一片沉默的死寂。
只有茶柔和裴星洲举起了手,其他同学则全部垂下了头,回避着她的视线。
平时小测他们都是抄茶柔的答案,压根儿就不记得做过这道题。
就算真的做过,也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做的。
这样的情况显然出乎樊玲的预料,她不可置信地抬高音量:“我再问一遍,做出来的请举手——”
然而并没有更多人举起手来,和刚才是相同的结果。
茶柔先是一阵紧张,紧接着又是一阵窃喜。
她紧张班里同学把她出卖了,帮助舞弊不是什么能够摆上台面的事情。
樊玲脾气大,如果知道了,保守估计她都得面临一阵唾沫雨。
但茶柔想到七班同学对她贡献的好感度积分,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他们已经把她当作朋友了。
要说起来,这段时间很多人习惯了她的帮助,惰性上来,小测直接懒得自己写,发呆睡觉画画的都有,就等着她把答案传过来。
茶柔也曾心有芥蒂,感到不太舒服,凭什么只有她在紧张地绞尽脑汁,他们就可以坐享其成。
现在想想其实没什么。
他们不亲手动笔,就永远认识不到自己哪里不会做,月考的时候碰到相同的题目,也一样做不来。抄她的答案是挺爽的,但其实是害了自己。
这次翻车,他们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可喜的是,除了裴星洲这位难以逾越的大神级人物,班里应该没有人可以超过她。
茶柔希望自己能在年级里排出不错的名次,那样就可以向父母和江琴证明,她来到嘉年,一样可以很优秀。
樊玲的心情自然和茶柔不一样,班里的平均分和她的业绩奖金直线挂钩,任何一个学生的掉队都会让她痛心,更不必说整个班的掉队。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气得身子都在抖:“没有人做出来?!我记得小测中大家这道题正确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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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八班,是同样的死气沉沉。
在李珂南的灌输式洗脑下,全班上下互打鸡血认真学习了几个礼拜,结果好像并不尽如人意。
他们以为自己怎么也该进步一些,却出乎意料地糟糕。
月考前的期待和兴奋像无形的巴掌拍在他们脸上,化成了排解不开的郁闷。
沈荔刚走进教室,就感受到了教室里四处蔓延着的颓丧气息,浓度非常之高。
八班人看她进来,倒是极力挤出笑容,关心问道:“沈荔你来了啊,省赛比得怎么样?”
顾佳璇坐在前排,担心沈荔竞赛像他们月考一样糟糕,如果被问考得怎么样,心里肯定不舒服,换位思考说:“这个就别问了,不要给她压力,一起等结果就好了。”
沈荔冲她笑了笑:“我还可以,正常发挥。”
顾佳璇松下一口气:“正常发挥那肯定没问题,沈荔你太强了。你是不知道我月考考的有多差,比起学习,可能还是回家种田更适合我,笑哭。”
说完,她的眼角又垂了下去。
沈荔看着他们唉声叹气,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次学校出题偏难,确实挺打击人心。
她能理解他们的失落,但直觉告诉她,结果不一定会有想象中那么差。
高考和竞赛不太一样,没有难到非得出类拔萃的智商才能考好的地步,付出和结果多多少少是等值的。
这段时间班里的班风显著好转,让她都有些震惊感动,没有道理不进步。
沈荔说:“你们也知道,这次题目出得很难,有不少超纲了,考不出最真实的水平。高考肯定不会难成这样,不要丧。”
她这声安慰说得很温柔,眼睛也亮亮的,让人情不自禁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