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如此疼爱公主,谁若是当上这个驸马,那仕途可谓无忧。
宁栖端起茶抿了口,她已经不会去想这些,只要每天能让她清净会就够了。
“我听说朝中又有人提议皇上大选,这些人成天不做事,专盯着皇上的后宫,也不知干他们何事。”宁依依眉头一皱。
扭头看向外头的天空,宁栖神色如常,“这是好事,若是没人提才可怕。”
她不能改变大多数人的固定想法,但是太后竟然没有提倒是让她有些讶异,不过也理解,对方那么疼她的宝贝孙儿,想必也不愿搞出太多纷争。
那时萧辞不愿再多生一个,可想着儿女双全应该会好些,所以她就没有服避子药,谁知道这孩子这么会折腾,偏偏不去折腾别人,就喜欢来折磨自己。
偏偏还总是喜欢装可怜,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最后赵成还是被宁依依带走了,任由怎么哭喊都没用。
晚上萧临天回来的时候,宁栖检查完他的功课,又不禁又叮嘱了几句,“平日看到那些朝臣,记得和颜悦色,莫要和你父皇一样总是板着脸。”
六七岁的男孩看着有些严谨,没有丝毫活泼的样子,“儿臣知道。”
看着那和他父皇一模一样的眉眼,宁栖心情格外复杂,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都是他们皇上太过严厉。
在现代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现在竟然要让背文章。
拉住男孩的手,她神情柔和不少,“平时想吃什么记得告诉母后,念书固然重要,可你还小,适当玩乐也是必要的。”
四目相对,萧临天认真的点点头,一边从袖中拿出一个木人,“这是儿臣偷偷雕刻的,母后可还喜欢?”
别人可都没有。
望着那双希冀的眼睛,宁栖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眉眼弯弯,“母后当然喜欢,明日母后亲自给你下厨,想吃什么?”
她觉得自己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个贴心的儿子,可比他父皇讨人喜欢多了。
萧临天耳廓有些红,虽然太傅说他自己长大成人,不可与女子靠的太近,可是平日他都没有时间和母后在一起。
“只要是母后做的,儿臣都喜欢。”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殿门毫无预兆被推开,屋外顿时吹进一阵冷风,萧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
“儿臣见过父皇。”
萧临天立马收敛神色,退后两步躬身行礼。
宁栖不经意将木人塞到软榻下。
“今日功课学的如何?”萧辞淡淡的看了他眼。
闻言,男孩只是一丝不苟的道:“太傅让儿臣背长乐颂,儿臣已经背熟,父皇可要抽查?”
门口的王德全一边合上殿门,一边不禁感叹这小太子当真是个神童。
接过女子递来的热茶,萧辞眼帘一垂,“不必了,早些回去休息。”
看了眼母后,萧临天一边低下头,“儿臣告退。”
等人一走,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宁栖皱皱眉,“用功是好事,可孩子还小,皇上是否太过严厉?”
虽然孩子未来的责任大,可她不想对方有个不快乐的童年。
纵然经过时间沉淀,男人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越发内敛,闻言,只是慢慢抿了口茶。
“朕五六岁的年纪已经开始习武。”
话至此处,他忽然意味不明的道:“你日日操持他的衣食住行,也未见如此关心过朕。”
若非孩子出世,他从来不知原来自己的皇后还会下厨。
许是刚从外头进来,男人身上还带着些许寒意,宁栖深呼吸一口,一边从软榻这头挪到那头,双手轻轻捏着他肩头,视线中逐渐映入一张清润立体的侧颜。
“因为他是臣妾与皇上的儿子,臣妾自然要多上心。”
烛火下女子眉眼如画,褪去了青涩,多了分难以掩盖的娇艳,萧辞顺势将人揽入怀中,目光灼灼,“沁儿便是从你这学的装乖耍滑。”
宁栖觉得窦娥都没有自己冤,女儿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他自己惯的,不然以她的性子,哪还容的了那小丫头这么嚣张。
“臣妾愚钝,皇上日后还是自己教的好,免得又说臣妾不会带孩子。”她一边去掰腰间的手。
然而脖间又埋下一个脑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激起阵阵颤栗,宁栖立马红着脸别过头。
说实话,这些年让她一个人伺候的确有些吃不消,最近宁栖都开始吃补肾的药了。
“女子娇纵些自然无碍。”他声音低沉。
宁栖视线一转,“但是会苦了未来的驸马呀。”
又是唯一的公主,还有个当太子的哥哥,这驸马哪怕受了委屈肯定也一声不敢吭。
“朕的女儿乖巧可爱,只会便宜他人。”萧辞神色一正。
他的女儿如此好看,寻常男子肯定不能为驸马,定要文韬武略俱全之人才行。
宁栖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他们皇上对孩子的滤镜不是一般的大,那小丫头上窜下跳的时候他定没有看见。
“听说朝中又有人提议大选,皇上如果喜欢活泼可爱的女子,不如让臣妾给您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