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正主的地方，是在学校操场。
几个少年围着角落里抽烟，或站或坐，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是好学生模样。
江月如走了过去，“你们谁是李曜？”
她问。
一群人听到这话，瞪大眼。
随即放肆的笑开。
“大婶，你找曜哥干嘛，”有人笑嘻嘻的问。
江月如没有回答，固执的又问了一遍：“你们谁是李曜？”
那人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对着其中一个人道：“曜哥，找你的。”
江月如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竟是一个英俊的少年。
少年披着校服外套，斜斜靠在墙上，正在漫不经心抽烟。
透过薄薄烟雾，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了眼江月如。
然后啧了声。
“大婶，你谁啊？”
他问。
“我靠，搞半天曜哥你也不认识啊！”旁人奇道：“那她为什么要找你？”
“我怎么知道。”
李曜不耐烦的吐出一口烟雾，贴着创可贴的下巴对着江月如遥遥点了下：“你找我干嘛？”
江月如的脸绷的紧紧的。
“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啧，还要单独说？曜哥，你这桃花债也太多了吧，连大婶都有，还找上门来了！”
旁边人一个个怪声怪气的起哄：“就是，谁让咱们曜哥人见人爱呢。”
“去你们的！”李曜笑骂道。
说完他上下打量了下江月如，语气轻蔑：“长成这样，我可下不去嘴。”
“哈哈……”
大家都在笑。
江月如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在了一起，被气的发抖。
明明是一群跟她儿子同龄的年轻人，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她现在总算明白汪老师为什么提起李曜就一言难尽的神色了。
“够了！”
她大声道打断。
看着李曜，江月如声音冷凝：“李曜，你让他们离开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或许是她这一刻的气势太过唬人，那句“够了”，让在场的人都愣了神，硬是停止了哄笑。
空气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有人看向李曜：“曜哥，这……”
李曜扯了扯嘴角，示意众人离开。
“行，那我就看看你要说些什么。”
…………
众人离开后，僻静的角落里只留下江月如和李曜两个人。
江月如直接开口，说的是她一路上想了很久的台词。
“李曜，我是苏明昭的妈妈。”
她严肃着脸：“明昭的性子一向不惹事，我不知道他哪里惹到你了，如果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今天的事情，汪老师已经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了，是你找麻烦在先，也是你先动的手。我希望你向我们道歉！”
“你说……让我道歉？”
李曜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勾起嘴角笑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他问。
江月如从到这里就一直压抑着的火气霎时提了起来。“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更何况你是故意打人，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李曜还在笑，白色雾气笼罩在那张英挺迷人的面容上，这笑容也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