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姑都这样说了,所以其他几个骗子便只是互相看了看后耸耸肩,便跟在她身后朝后巷走去。
约么等了几分钟李婉宜便姗姗而来,走到他们面前后,两只手拈着汇票递给花姑。
花姑眼前一亮立刻就要接过,可才伸手李婉宜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收回,让花姑的手扑了个空。
“你们收了我的钱……真的会对苏圆动手吧?”她一面说,一面满心疑惑的在几人脸上来回。
花姑等人都是老江湖了,哪里会被李婉宜这样的小丫头看出破绽,又是一阵说辞后这才让李婉宜勉强信服。将汇票交给了花姑等人,约定好最晚三天一定让李婉宜得到回复后,便从后巷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确定李婉宜已经回杂志社,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后这才争先恐后的要看那张汇票。
兴奋得不得了。
等传到胖子手上时,他才又疑惑开口,“这东西真能让我们先取七成吗?不会是那个丫头骗我们的吧?”
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所以汇票是不是这种用法,其实谁都弄不清。
胖子现在有这疑问也算正常。
不过他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同伴的嫌弃,一把从他手上抽走汇票,一面美滋滋的欣赏,一面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她一个小丫头有本事能骗我们了?再说了,又不是无聊,干嘛要骗我们呢?”
……也是。
胖子听了觉得有道理,默默的点了点头。
同伴见状又笑指着他吐槽,“你啊,疑心病就是重,刚刚看见人家那个有钱少爷,还说什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这话说完其他人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胖子在同伴们的笑声中愤愤不平的开口,“我是真的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啊。”
不过他的辩驳并没人搭理,大家都沉浸在空手套了一大笔钱的喜悦中,说笑着朝巷口外走。
而胖子则沉默不语,一直皱眉沉思,苦苦思索。
等一行人终于走到巷口,即将出去时他终于灵光一闪想起郑淮是什么人后,惊喜的大喊了一句“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话来得突然,将大家吓了一大跳,均齐齐的朝他看去。
偏偏这一愣却给早就蹲守在巷口外的老警察等人创造了机会,之前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警察突然从前后包抄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花姑等人全给反剪了双手押着。
“师父,你看这个。”徒弟从其中一人手里找到汇票,递给老警察。
老警察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拈着那汇票扇了扇,看着被一网打尽的骗子说,“这算是被雏鹰啄瞎了眼吗?”
他这话一出口,让大呼着“冤枉”的骗子们齐齐一愣,花姑率先回神,提着声音问,“警官!警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警察又甩了甩手上的汇票说,“意思就是这汇票是假的。”
顿了顿后老警察又看着这汇票,带了些赞叹说,“不过……做得还挺好,就算是拿去骗生意人也足够了。”
假……假的?!
骗子们均呆在那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老警察也懒得和他们多说,挥挥手后便对徒弟说,“收钱行凶,都给我带回去。”
“是!”
徒弟站好大声的回答了一声,这才让骗子们纷纷回神懊恼。
人都被抓了,还纠结什么汇票是不是真的啊!立刻一个个连连告饶,说着“下次不敢了”。
而胖子也混在中间和同伴们一起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郑淮,眼前一亮立刻看向老警察大声嚷嚷,“警官!警官!我戴罪立功!那个珠宝大盗我能提供线索!”
什么?!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猛的朝胖子看去。
而另一边,办妥心中大事的李婉宜重新上楼后也没继续“工作”的心情了。所以将自己的东西一收拾好,也不管自己才来上班一小时,便又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当然背后少不了其他人的羡慕眼神。
主编原本拿了茶杯正准备出来倒开水的,才出门便发现这一幕,暗叹了口气后又悄无声息的重新将门关上。拿着茶杯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时,还不忘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以此表示自己对李婉宜的不满。
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得了章铃的好处,工钱也不需要杂志社来出,即便再憋屈也只能忍了。
正想到这里时,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主编接起来,没好气的朝那头“喂?!”了一声。
【哎哟?这是谁又惹我们主编生气了啊?】电话那头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传来章铃的声音。
主编听了不由“哎呀”了一声,大有“说曹操曹操到”的感觉,立刻苦了脸冲章铃吐槽,“章铃啊,你叫来的那个李婉宜,现在又提前下班了。我这杂志社现在其他职员的人心啊……浮动得很哟!我说章铃,这帮忙……到底帮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章铃听了又轻笑了一声,娇滴滴的开口,【主编您别生气啊,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三天后,你就能辞退李婉宜了。】
“真的?!”主编大喜过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章铃,你没骗我吧?”
【当然没有了。】章铃笑着,顿了顿又说,【我连你辞退她的工钱都准备好了,还是想之前一样给您汇到账上?】
“不用不用。”主编摆手,顿了顿后长松了口气,像是终于摆脱这个包袱似的说,“哎呦……只要能摆脱她,这钱我自己出了。”
【哪儿能让你出钱啊。】章铃笑吟吟的说,【总之钱我会给您汇过去的,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到时候还希望主编继续给我口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