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现在最需要发泄,她会骂人就代表还有希望。
她真怕她不声不响又吞一瓶药下去。
“你到底死哪儿去了,我给你家打电话你妈说你出差。你一前台出个哪门子的差啊,老实交待,是不是又重操旧业了?”
沈乔倒吸一口气,心想这丫头还真嘴毒,一下就叫她说中了。
虽没卖/身,这日子过的跟卖/身也没差别了。
她只能不停地跟对方打马虎眼,把话题扯她身上:“先别管我,倒是你怎么回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想不开吃起药来了。我那天真被你吓死了。”
“哎呀,一时鬼上身。被我妈拉去跟几个七大姑八大姨吃饭,她们你一句我一语地数落我刺激我,我能不上火嘛。本来嫁得挺好,现在全落空,她们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肯定说是我叫人给甩了。”
“就为这么无聊的话,你就要轻生啊。知道你爸妈多伤心吗?”
“知道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现在我妈陪我一块儿住呢,我已经好多了。过些日子我就要重新相亲了,你等着,我一定再找个比杨一诚更好的。”
这才是沈乔认识的林忆,永远的乐天派。
两人聊得兴起,也不知怎么的林忆突然提议喝酒。沈乔起初不同意,怕她再乱吃药。
林忆再三保证不会:“我妈在家呢,看着我呢,咱们就喝啤酒,这玩意儿姐姐我千杯不醉。”
沈乔也是一肚子抑郁,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被林忆挑唆两下没能把持住,转身就去找酒。
莫淮安这屋里没有,她就下楼去找。楼下有个吧台,里面柜子摆满各色酒瓶,沈乔找半天没找着啤酒,最后只找到几瓶香槟和红酒。
一个被困牢笼的金丝雀,手里拿杯红酒多相配。她觉得自己都能去演电视了。
两个女人隔着电话扯闲篇侃大山,顺便喝点酒,心里那点子烦恼一下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