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您。”他急了,“我给您拿干净衣服来,您脱了就放在帐篷边,我背对您,看不到的,什么也看不到。”
叶朝有些错愕,看他一脸焦急,总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就会哭出来。
20岁的孩子,天真得叫人心疼。
叶朝叹了口气,背对着他脱下迷彩裤、军靴、袜子,但最后那层布料终是没有褪下。
身后传来细小的水声,凌宴红着脸抱走叶朝的衣物,认真地洗干净,把军靴也擦得亮亮的。
晾好衣服,他呼出一口气,搓了搓脸,回到帐篷时给了叶朝一个大大的笑,“首长,我给您按摩!”
这是军演开始后最安静的夜晚,主力攻坚部队开始进攻,侦察营得到短暂而宝贵的休整。
帐篷里鼾声四起,凌宴却完全没有困意。
被撩起的欲`望时显时退,忍至半夜,他实在受不了了。
叶朝自己洗了内裤,戈壁滩干燥,几小时之后已经被风吹干。
凌宴偷偷摘下那条内裤,躲进黑暗中,焦躁又满足地抚慰自己。
好想叶朝,就算能够整天待在叶朝身边,也止不住那种令人发疯的念想。
——像要叶朝,想再被这个男人温柔而强悍地贯穿。
第06章
偷袭供水军卡之后,凌宴不再时时守在叶朝身边,而是暂时回到一连,和荀亦歌一起执行敌后侦查任务。
两人配合默契,冒着“阵亡”的危险摸清了好几处敌军隐藏点和军火库,每次带着情报归来,都疲惫得近乎脱力。
荀亦歌是北方来的少爷兵,家世显赫,放着舒适生活不过,偏要来野战部队吃苦,还成天念叨着西部战区神秘的猎鹰特种大队,一副不去猎鹰誓不归家的姿态。平时训练非常刻苦,丝毫没有少爷的金贵与娇气,加之确实有天赋,身体素质也很好,一到侦察营就成了备受瞩目的尖子兵。
但军演与日常训练完全不同,半个月下来,神经几乎没有放松的时候,突袭任务一波接着一波,就算被换下来休息,也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荀亦歌再厉害也只是个列兵,还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列兵,执行任务时拼命强撑着,一回来就倒地不起,有时连饭都吃不下。
凌宴情况不比他好,但是休息的时间比他还少。往往只躺一会儿,灌几口水,逼着自己吃完单兵口粮,然后强打精神站起来,歪歪扭扭往指挥部走。
荀亦歌哑着声音喊:“凌小宴,你干嘛呢?咱都两天没合眼了,你往哪儿跑?”
凌宴半侧过身,有气无力地说:“营长肯定也没睡觉,我去给他烧点热水。”
“我靠,你都站不稳了,烧什么热水!”
“你管我!”
“哎不是!”荀亦歌艰难地撑起身子,“我怕你待会儿提着热水走到半路就摔跤。凌小宴,你怎么回事啊,咋对咱营长这么上心呢?别人说你巴结讨好他,巴结讨好哪里做得到你这地步?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