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关心是互怼着长大的,虽然好得穿一条裤子,但揭对方老底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每次对方倒霉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看戏。
可她们心里又都清楚,对方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存在。那些幸灾乐祸拍手大笑不过是表面,用来掩饰她们对彼此的关心罢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从小的时候关心第一次罩着她时开始的吧。
简曼宁小时候并不外放,甚至有点害羞,小学第一天开学时就有同学仗着她不爱说话抢她的发夹和橡皮。关心当时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成了班里的大姐头,见有人欺负她立马就跳出来帮腔。
后来有一次她帮着赶跑了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后,就对简曼宁说了刚才那番差不多的话。
“你乖乖的以后姐姐就罩着你知道吗,跟着我混不会吃亏。”
现在轮到她来充当关心的保护伞了。
“你这地方实在太小,要不这样吧你还是上我家得了。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借你住几天啊。虽然比不上你家的豪宅,总比这里强。”
关心从摆在旁边的衣架上拎起一条裙子,走到落地镜前边试边道:“不用了,徐训把归荑馆给了我,我过两天可能会搬过去。”
简曼宁来了这么久,其实一直想问关心和徐训的事儿。但作为好姐妹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掺和好友的婚姻,所以一直忍着没说。
这会儿关心主动提起,她终于有机会问上一二:“所以这算是……财产分割?”
“算是吧,其实拿多少都是我赚。那房子是不大,不过住久了还算习惯,阿姨也在那儿,将就吧。”
“也是,其实几百平的顶层公寓,你一个人住也够了。”
“谁说够了,都不够塞我那些东西。所以我准备把你给的这些放到凤雅堂去,那里空间大。”
简曼宁疑惑:“那里不是前一阵儿在大兴土木?”
“是啊,所以徐训说等建完了再让我过去住,应该很快吧。”
“姐姐,冒昧问一句,你俩真的离了?”
“嗯,就差个手续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徐训真大方,连凤雅堂都给了你。他没把明鹿山一起给你吧?”
“那他倒没提。那山里埋过死人,给我我也不要。不过他把新买的岛给了我,岛上的古堡刚刚翻新,过一阵儿我带你去度假啊。”
简曼宁突然很想把带来的东西通通打包回去。
姐姐,问问你前夫还缺太太吗?不□□觉不同住,就结几个月婚可以分一大笔财产的那种女人,他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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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和简曼宁出去玩了一整天,吃过晚饭后才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到酒店。
刚进酒店大堂经理便迎了出来,表现格外热情。不仅让人替她拎东西,还亲自领着她坐vip客户专用电梯上楼。
只是电梯没有停在她原先的楼层,而是往上又上了两层。
走出电梯的时候经理和她解释:“您的东西还留在原先的房间中,一会儿我们会派专人将它们打包送往总统套房。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安排人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关心被他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搞得有点懵。哪里来的田螺姑娘,知道她现在在受苦立马跳出来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不会是简曼宁,这女人藏不住事儿。也不大可能是徐训,他都把归荑馆和凤雅堂给了自己,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所以是……
快到门口的时候,关心看到了双手插兜倚靠在那里的曾明煦。
确实像是她舅舅会干的事儿,简单直接财大气粗,她若不是他外甥女,只怕也要招架不住这霸道总裁般的行事做风,乖乖投入他的怀抱。
所以他为什么没有搞定司法医?
曾明煦见她回来,瞥她一眼:“大晚上的又往哪儿跑。”
“去败家啊。我这人就这么个优点,你不是知道吗?”
关心和他一起进了套房。总统套房果然不一样,比她之前要的那间商务套间大了好几倍,装修和摆设也高了好几个档次。随便拿起一个水晶杯,都透着满满的人民币的味道。
她冲曾明煦一点头,甜笑道:“谢谢舅舅。”
曾明煦被她这突然的撒娇搞得很不适应,连连摆手:“行了,好好在这儿窝着别乱跑别惹事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虽然你姓关但你也是曾家的人,我不管关家怎么想,想动我曾家的人就得先问问我才行。”
“哇舅舅,你真是男友力max,好恨我是你的外甥女,咱俩要是没有血缘关系……”
“那我又怎么会管你的死活。”
少有的一点温情立马烟消云散。
关心也不在乎,就这么双手抱胸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
曾明煦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干什么,又有什么歪主意?想要[なつめ獨]什么就直说。”
“什么也不想要。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突然这么献殷勤是为了什么?舅舅,如果你想让我帮你追司法医,我可能做不到哦。”
曾明煦正倒了杯香槟慢慢品,听到这话被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让我说中了?你还真有这心思啊。”
曾明煦咳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关心气得直咬牙。
“你放心,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用不着来找你帮忙。”
关心一手托腮作可爱状:“舅舅,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真香定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