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碰了一下,冉风月便沾了满手黏液,脸霎时红透了,又羞又恼地睨了对方一眼。
正见任千山上身衣物齐整,垂下的长发微有些凌乱,脸容清透如冰,含笑看来。
冉风月心上似被什么蛰了下,半点不痛,只丝丝缕缕地痒着,口中道:“不要脸!说得好像……好像你有那么……久……”说到后面渐息了声。
任千山笑了一声,更为耐心细致地挑逗他各处敏感,下身不紧不慢地动着,道:“你若肯奉陪,做上七日夜亦有何难?”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冉风月后穴里酥麻不断,引得身体不住颤动,那物泄了几回精后,可怜兮兮地吐着稀薄清液,肌肉止不住地痉挛,竟是被彻底掏空了身体。
到这种程度已无快感,而成了折磨,他敞着双腿,一丝气力也无,哭着哀求:“放……放过我……”
任千山柔声道:“好。”方退出那完全被肏开的肉穴。
冉风月精力耗损过大,上床后一沾枕头便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只温暖手掌在他酸胀的腰上揉按,所经之处立时舒缓许多。
翌日醒时,他因纵欲而懒洋洋的,裹在被里不肯起来。
任千山躺在他身后,将他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唇贴在后颈上,一路沿着脊柱吻下去。
冉风月被扰得睡不着,探了只手出来,反被扣住。
温热柔软的唇停在他肩胛的位置:“背上的疤是怎么留下的?”
冉风月脑袋不甚清醒:“什么?”
任千山与他形容:“指甲盖大小,红的。”
将衣领扒下些,才见雪背上三三两两缀着。
冉风月想起:“就是你我遇见那回被火燎的,”将领子扯了回去,犹豫了会儿,“是不是不好看?”
不比对方修为高深,他那时到底年少,且未将这伤放在心上,痕迹才一直未褪。
任千山手指搽着那红痕:“像桃花瓣似的。”
对方体温比他低些,由此背上的触感尤为鲜明,冉风月冷哼:“胡说八道。”
任千山道:“不骗你。”伸手将他脸转过来。
对方眸光沉静,说话时有种令人信服的魅力,冉风月对上他眼睛,忍不住就出了神。
耳边听得对方笑道:“……桃花几度吹红雨,人间风月不染尘,你倒也称得上艳若桃李。”
他兴许只是随口一说,冉风月却忽然放轻了呼吸,胸膛里的一颗心被人拧来捏去。
放开后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任千山见他沉默下来:“怎么了?”
被猛然从被里挣出的人抱住。对方两手紧紧环着他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冉风月拥着这具温热的躯体,心知自己没救了。
也许早就没救了。
17、
冉风月趴在桌上,衣物褪至腰间。
任千山站在一侧,一手托袖,右手执笔,蘸了墨的笔尖点在他背上。
“这种颜料能渗入肌理,假若哪日厌了,可以用药水洗去,比寻常花绣少些痛楚。”
冉风月宁可痛些。
落笔很轻,过分轻了,方察觉那点湿凉,便游走至了它处。他忍不住追逐起这稍纵即逝的瘙痒悸动,耳边听着对方说话,便似这般沉醉下去了。
天候还有些冷,玉京山的春天更比别处晚,冉风月的身体却烧得热起来。不是汹汹的烈火,只是静夜的火苗,悄悄燃起,悄悄熄灭,留下犹有余温的一捧灰烬。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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