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他悄声自语:“你到底……”
后面的话,消逝在静谧的空气中。
花崇跟陈争要车,顺道打了个申请。
“休息室的窗帘太薄了,秋冬季节还好,春夏根本遮不住光。我想换副厚点儿的,要不就再加一层。”
陈争挑起一边眉,“稀罕了,我去年说换窗帘,你们个个嫌麻烦,怎么今年跑来跟我要窗帘?难道今年的太阳比去年的刺眼?”
花崇面不改色,“你不关心气候趋势吗?新闻里说了,今年夏天可能创近十年的高温记录。我未雨绸缪,提前为兄弟们做打算。”
陈争把车钥匙抛给花崇,笑道:“你还看天气预报?谁以前说只有老干部才看天气预报?”
“谁?我记得是你。”花崇一脸无辜,“走了,办案去了。”
陈争没事时老爱和他掰,此时却没这闲工夫,正色道:“花儿,不能让凶手再次犯案,明白吗?”
花崇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放心。”
午后,B.X.F酒店宁静闲适,一间茶室门扉轻掩,孟小琴正熟练地冲制普洱茶。
花崇坐在她对面,微笑看着她的动作。
“今天不是审讯,是问询,对吧,花先生?”孟小琴将精巧的圆形玻璃杯奉到花崇面前,笑容得体。
“看来孟女士很清楚审讯与问询的区别。”
“一定是问询。”孟小琴抚弄着茶具,“不然我们不会坐在这里。”
花崇品一口茶,放下茶杯,“邱大奎家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很遗憾。”孟小琴眉间有几许淡然的悲悯,“我很小就认识邱大奎,他……”
说到这里,孟小琴顿住了。
“他?”花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