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哼的什么,大概只有本人明白。
周围闹得不可开交,他们这儿倒是落得安静。柳至秦听了一会儿,问:“花队,你哼的什么?”
“瞎哼。”花崇把剪好的大鱿鱼夹到柳至秦碗里,“吃。”
柳至秦正要拿筷子,花崇又倒了两杯酒,“咱俩也喝一杯。”
“好。”柳至秦端起酒杯,与花崇四目相对。
花崇眼尾下垂,眸子极深,平时看着就比寻常男子多几分柔和,如今喝了酒,眼中醉意袭袭,更是格外慑人。
柳至秦微眯起眼,轻而易举感到心跳正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欢迎小柳哥加入刑侦支队。”花崇扬起唇角,笑意入眼,却又不见半分媚软,仍是英气逼人的模样,“干!”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至秦轻声道:“谢谢花队。”
“谢什么?再来一杯。”花崇摆摆手,再次给酒杯满上,“孟小琴的案子你出了大力,这杯我敬你。”
柳至秦笑着摇头,“花队,是你注意到北邙山的明信片,这才是关键。”
“不管,喝了再说!”
意识到花崇已经喝迷糊了,柳至秦不再与他讲理,“行,喝了再说。”
一群人闹到店家打烊,花崇吃得多喝得也多,人还醒着,但反应已经慢了许多。
陈争和曲值安排各人打车离开,最后坐在店门外板凳上的只剩下柳至秦和花崇。
“花队,老花?”曲值蹲在花崇跟前,晃了两下手,乐了,冲陈争道:“老花又把魂儿给喝没了。”
“他哪次不这样。”陈争看向柳至秦,“小柳住哪儿?”
“画景。”柳至秦说:“我叫了车,和花队一块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