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早起来上厕所,天刚蒙蒙亮,依稀记得昨儿跟柳至秦有约,但也没说具体时间。破孟小琴的案子着实辛苦了一把,想来小柳哥也是要睡懒觉的。花崇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精神不振的脸,打着哈欠回到卧室,扑倒在床继续睡。
结果回笼觉还没睡安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休息日一大早手机乱叫,这对刑警来说绝对不是好事。花崇虽然已经习惯了随叫随到的生活,但是心脏还是条件反射地紧了一下。
拿起一看,在屏幕上闪烁的却是“柳至秦”三个大字。
花崇揉了揉眼,接起来,声音带着被吵醒的不耐与懒散,“喂?”
可这不耐与懒散经过手机,又莫名多出几分柔软与依赖,柳至秦听着,耳膜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酥痒的感觉顺着血液直抵心口。
“起来了吗?”愣了好几秒,柳至秦才问。
“这才7点……”花崇仰躺在床上,小臂搁在眉骨上,“大哥,你吓我一跳。”
“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以为又来了案子!”花崇扯了一下短裤,本来还想说“早上那儿刚升旗,你这一通电话打来,我旗升到一半,绳子就给吓断了,嗖一声落下来”,可一想柳至秦挺正经的,便没往荤处说。
“我吵醒你了?”柳至秦问。
“你说呢?”花崇“唔”了几声,“我刚准备睡回笼觉。”
“那……”电话那头,柳至秦似在沉思,“那我们还去市场吗?”
“去啊,怎么不去。”
“这都7点多了。”柳至秦说:“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事儿。”
“7点多很晚吗?”花崇翻身,大半个背露在外面,手在后腰上挠了挠,感觉似乎有蚊子要咬自己,“啪”一声拍下去。
柳至秦听到了这声肉体碰撞的响动,暗叹口气,“那你再睡会儿?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花崇闭着眼说了声“好”,把手机往床尾一撂,裹好被子继续睡,困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坐起来,盯着手机瞅了半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忒没礼貌,只好爬过去捡起手机,按了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