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又没错,错的是人。把人的错误归咎于狗……”柳至秦说着一顿,斟酌一番用词,“好像有点蠢。”
“什么‘好像’?”花崇拆穿他,“其实你就是想说——这些人真蠢。”
柳至秦笑着否认,“我没这么说。”
“你心里这么想。”
“我冤枉。”
花崇好笑,“小柳哥,我发现你装无辜很有一套啊。”
“领导谬赞。”
花崇晃了晃绳子,故作声势,“二娃,咬他。”
二娃正兴高采烈往前面蹦,两只软趴趴的耳朵滑稽地晃来晃去,闻声立马站住,颇像训练有素的警犬。
但这“警犬”的耳朵实在太没气势了,花崇顿时笑场,“太蠢了。”
“我们得想办法,帮它把耳朵立起来。立耳是成年德牧的标识,二娃这样……”柳至秦说着也笑了,“的确太蠢了。”
二娃好像听懂了两个人类在嘲笑自己蠢,用力昂了昂头,可惜耳朵不是靠昂头立起来的,它动作太大,一只耳朵“啪”一声拍到了眼睛上,模样看上去更可笑了。
花崇捧腹,甩着绳子说:“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走至市场门口,横七竖八堆着的木料已经被拉走一半。很快,何逸桃在这里存在过的痕迹就会被彻底清除掉。花崇扫了一眼,眼尾幅度极小地往下一垂。
柳至秦问:“现在回去吗?”
“不回去还能去哪?”花崇扯了扯绳子,“这里还有个拖油瓶呢。”
“我的意思是,先回去安顿二娃,还是先去买菜。马上中午了,你不是说想吃猪蹄吗?”
“差点忘了。”花崇拉开后座车门,将二娃撵进去,坐在驾驶座上,“这样吧,你把二娃牵回去,我去菜市场买猪蹄。”
柳至秦扣好安全带,侧过脸,“我牵二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