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毛江的确没有害人性命,但在一些人眼里,他只有死了,才能抵罪。”柳至秦压低声音说。
“同一件事,在受害者眼中罪无可赦,在父母眼中就是罪不至死。”花崇叹了口气,“钱勇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了。”
“我挺希望在他去世之前,查到真凶。”柳至秦道。
“嗯?让他安息?”
“我们又不负责‘临终关怀’。”柳至秦摇头,“他应该知道,他儿子对别人做过的最恶劣的事是什么。”
“我也想尽快破案。”花崇说:“不过原因和你不一样。”
柳至秦停步,“什么原因?”
“照重案组的规律,过阵子说不定又要忙了。”
“也是。”柳至秦说着拿出手机查看地图,“钱盼子的家离这里有2公里。”
“坐三轮车吧。小镇弯弯绕绕的小路多,开车麻烦。”花崇建议道。
?
禹丰镇街头巷尾全是叮当作响的三轮车,大多数看上去破破烂烂,毫无安全保障。
花崇刚要拦一辆驶过来的三轮车,柳至秦往他身前一挡,按住了他抬起的手。三轮车司机狐疑地瞪了瞪他们,骂咧咧地骑走了。
“脾气还挺大。”花崇说完转向柳至秦,“怎么不让我招手?”
“那车太破了,说不定路上就得散架。”柳至秦往对面的马路看了看,“我们等一辆稍微好一些的。”
“啧,瞎讲究。”花崇笑道:“比这更破的车我都坐过,除了颠簸一点,也没什么大问题。这些长期骑三轮车的司机早就有经验了,总不至于骑着骑着就把咱们甩出去。”
柳至秦坚持道:“还是换一辆没那么破的。”
花崇更想笑,弯着眉眼说:“行,那你尽管挑。”
不久,转角处驶来一辆相对干净结实的三轮车,柳至秦赶在另外几个等车的人之前,把车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