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口口声声说想挽回,结果还是背着我跟女人纠缠不休!」
「不是说好给我时间处理吗,怎么又旧事重提!」
「要是你真的有心解决,那女人还这么放不下,打电话到家里哭闹吗!」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可她还不接受,要我怎么办,」男人既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恼怒,「小声点行不行,女儿会听到的!」
「你作的丑事,怕女儿听到吗!」只闻女人无法控制情绪地大喊大叫,叫到最后甚至歇斯底里地哭了,「没救了,我们两个只剩下一条路,要不就是你滚出这么家,要不就是我带女儿走,哪怕再多一秒,我都没办法和你生活下去了!」
毫无温度的豪华住宅,
展示的永远都是争执和内耗,
蒋澄澄头上罩着耳掛式耳机,将手机音乐开到最大声,她将头颅埋在双膝之间,紧紧缩着身子,想像以往一样,忍耐到风暴过去为止,
是吧,心痛不过如此而已,
再怎么痛也死不了人吧!
「不要闹了,爸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他们为了这点小事烦心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老闆和下属的观感!」
「敢和职员乱搞,事到如今才来担心不会太晚了嘛!总之你说的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一定要离婚!」
「你非要搞到人尽皆知,成为亲友眼中的笑柄才甘心吗!」
「当你在人前假装和乐家庭,知道我们心里多噁心吗,观感、观感,说穿了,你根本只考虑自己面子,根本没想过我和澄澄什么心情吧!」
只是蒋澄澄怎么也没想到,鐫刻在心版上的伤口看似癒合结痂,却在经年累月的刺激下逐渐溃烂,一直苟且逃避的后果,就是伤口居然沿着痂线崩裂开来,顿时鲜血淋漓,痛到教人无法忍耐,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摘掉耳机,一鼓作气衝到门边、甩开门把,朝着另一扇紧闭的门扉大吼,「拜託你们两个离婚吧,每天吵来吵去不觉得累吗,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胡乱套上鞋子,不顾身后呼喊,衝动地跑出门,直到眼前景象极度模糊又重新变回清晰,这才意识到悲伤早已化为泪水迸了出来,她不想哭,不想胡思乱想,偏偏排解不了心里的愤怒……
她沿路跑着,好几次都因为路边窟窿差点摔跤,
一直跑,一直跑,
她感觉心脏隐隐作痛,负担越来越大,随着痛感逐渐变的锐利,全身力量也从脚根流逝,但她还是忽略疼痛,坚持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