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日,蒋澄澄已将家里引爆的负面能量全都消化完毕,算算某人也该来通关心电话了,可电话那端却迟迟没有消息,
等待一天又一天,等到她不自觉想起那个心情好、天气好的日子,两人还有点事情要谈谈的约定,心情也没来由变得浮躁,有时轻快到几乎飞上天际,又时又低迷到几乎坠落谷底,
为了消除这股不安,她特地打电话回微光cafe,打探某人什么时候回店里,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从老闆嘴里听说三隻傍晚会回店内用餐的消息。
满怀期待地回到店内,她一眼就发现背对门口忙进忙出,似乎对工读生身份放心不下的某人,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平常对门外动静非常机警的人,此时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悄悄靠进,淘气地拍拍右肩。
孙彻果然如预期般,先转了右边,发现上当后才转向左边。
「呵,学长真配合,」蒋澄澄见到许久未见的某人,戏弄得逞地笑了,「不过你这表情好奇怪,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
说真的,孙彻发现来者何人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怎么来了。」
「嗯,就想跟你聊聊那天仓促掛电话的事情而已……」
「喔。」
「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蒋澄澄疑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孙彻问。
蒋澄澄某人像鸚鵡一样无意识模仿问话,态度却意兴阑珊,看似根本不好奇。
先是纳闷地看了一眼,但此时的她没有多想,还是有问必答,「沉寂多年的骯脏小三再度露出马脚,我妈发现后简直快崩溃了,最近家里乌烟瘴气的,我也快疯了。」
「原来如此。」孙彻发现,任凭再怎么坚强平静的面具终究无法掩饰内心波滔啊,一夕之间,他从一个旁观者清的第三人,堕落成小傢伙最不耻的那种人,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用:“要体谅每个人都有难处,不要光站自己的立场看事情。”的态度说话了。
「就这样,没有任何安慰,也没有任何指教?」她真的无法理解,如此事关重大的人生课题,更何况自己都已经表现需要安慰的意图,竟然被“原来如此。”四个字给打发了?
「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孙彻神情懨懨。
「欸,孙彻!」蒋澄澄有点怒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从某人的眼睛里,搜寻到一抹猝不及防的脆弱,心中直觉不太对劲。
「怎么了。」孙彻闪躲。
「真的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
「说说最近在忙什么,或者有什么新鲜事啊?」随着鯁在胸口的疑惑方垒,膨胀到蒋澄澄再也咽不下,她终于忍不住发飆了,「我们两个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吗?」
想忘不能忘的污点,光是强迫自己面对现实,将它藏进心底不见天日的角落就已经耗费所有心力了,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孙彻心里百感交集,纵然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还是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