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孙彻不予理会,还是继续说,「我猜你应该想先听坏消息吧。」
毕竟知澄者莫若彻,他多少也了解小傢伙凡事总爱从坏的角度思考,一次打击到底,接下来就算遇任何状况也能处变不惊的心态吧。
「哎唷,到底怎么回事,气氛越来越僵了,」蒋澄澄叹了口气,「如果学长非说不可,那就说吧。」
孙彻先是整理情绪似地深吸口气,想将勇气填充到胸腹里,可惜再1个吐气,勇气又像烟一样消散了,
恍惚的脑袋不自觉想起很久以前,两人曾经认证过彼此是超级好朋友这件事,当时他还保证过不会对她隐瞒任何事情,
他没有勇气转头看小傢伙,因为光是用想像的,心里都感到一股无力回天的压力,拖着人往绝望坠落……
「坏消息是,我和某人上床了。」
蒋澄澄闻言,先是像听见外星话那样毫无真实感,意会不太过来,接这着又过了几秒,心脏才传出好像受到无形魔爪揉捏的不规律颤动,令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忍不住转头看了身旁某人,这才确定,刚刚开口说话的是孙彻没错。
镇定,
必须好好维持镇定才行。
于是她细细咬牙,「是你喜欢的人吗?」
「就是意外,」孙彻回答,「一个该死的意外。」
某人神情脆弱,就像乞求不可能的原谅一样,
蒋澄澄形容不了,胸口这股该被归纳为愤怒、冤枉还是什么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告诉我?」她极力掩饰颤抖的语调,忍住想问十万个为什么的衝动,「我又不是你的谁,没必要跟我交代什么。」
即使心里觉得害怕又抱歉,根本不敢面对,可是良心还是不许欺瞒啊。
沉默半晌,孙彻才艰难地转向小傢伙,「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说不可吗?」他停滞了一秒才继续说,「因为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呵,这就是所谓没那么坏的消息吗?
事到如今才说这些有什么用!
蒋澄澄心脏的疼痛不知道比刚才重了多少倍,忍不住伸手抚上胸口。
「澄澄怎么了!」孙彻担心。
「别碰我!」蒋澄澄直觉挥手。
孙彻原本想扶住她,但再对上嫌恶举动也只好悻悻作罢,一时之间手臂悬在半空中,继续也不是,抽回也不是,尷尬的要命。
蒋澄澄,酷一点吧,
你早看破人从出生到死亡终究孤单一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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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是吗,这个人原本就不是你的谁,听到消息有什么立场难堪呢?
她死命地吸气,头上却彷彿被人套了透明塑胶袋那样呼吸困难,挣扎了几秒,小嘴总算硬挤出了一句:「喔对,听了告白好歹也要回点什么才对吧……」
「不要这样……」孙彻听着都痛。
「谢谢学长曾经的喜欢!」兵变,蒋澄澄重新投胎一百次也没想到,几天不见居然被兵变了,「还有,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勉强说完这些以后,她以一种自以为镇定的姿势站起身,结果才往前走没两步,双腿却不争气地软了。
「澄澄!」孙彻见状立刻爆吼,衝上前接住虚软身体。
别碰我……
任凭两片嘴唇嚅啊嚅地就是吐不出半句话,既然没有力气反抗,她也只好任人宰割。
一阵晃动,她感觉自己被驼上湿黏温热的背,某人卯起来狂奔,一边奔跑还一边喘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飘邈虚无的神志彷彿听见某人用呜咽颤抖的嗓音说:「拜託让我请半天假吧,我女朋友有心脏病,我必须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