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跟着白图到了办公室,见了校长,才终于明白他口里的“条件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
简单来说,就是幼儿园环境太差,加上经营不善,目前不仅没有几个学生,连老师也没有了。
如果荣岁入职,就是这里唯一的任课老师。
荣岁:“…………”
勉强控制住了震惊的表情,荣岁看向白图,“白老师不上课吗?”
白图又羞愧的垂下了头,微不可闻的说:“我是保育老师,兼职做点行政工作。”
荣岁:“……”行吧。
白图见他不说话了,顿时就紧张起来,生怕他一怒之下要走,结结巴巴的给他卖安利,“虽、虽然我们幼儿园条件一般,不过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他说着还暗地里推了推老校长,指望捧着茶杯的校长帮帮腔,老校长茫然的放下茶杯,侧脸手放在耳朵边朝他大声道:“啊?小白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荣岁:“………………”
白图脸红到了脖子,尴尬的都快哭了。
一个耳背的老校长,一个腼腆的跟兔子似的同事,以及一个破破烂烂的幼儿园,荣岁感觉自己在情感跟现实两边拉锯。
理智告诉他最好扭头就走,这么个破幼儿园指不定明天就能倒了,傻子才待在这里。但另一边白图又眼巴巴的瞅着他,眼眶红通通的,荣岁觉得如果他现在就说要走,白图能当场哭出来。
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荣岁决定先待一天,回去后再找个委婉的理由辞了这个见鬼的工作。
“学生在哪里?没有老师怎么上课?”荣岁换了个话题。
见他没立刻说要走,白图果然高兴起来,回答道:“他们在教室自习呢。”说完又试探的道:“我带你去看看?”
荣岁心里没打算留下,就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跟他一起下楼。
校长办公室在教学楼二楼,而一楼就是学生教室,因为学生少,好几间教室都空着,门窗紧闭。
只有下楼右手边第二间教室的门开着,白图领着荣岁往那边走,嘴里说道:“我们幼儿园的孩子虽然少,但是个个都很可爱听话,你肯定会喜……”欢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