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鲜血的东西一直顺着身体向下流淌,难受非常。
而且右腿不能触地,没什么脾气的拐了一个弯,分不清是骨折还是断了,只移动的时候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没走两步路,秦芜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面上,再没一丁点力气了。
而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身黑衣,手中抱着一个煞白色骨灰盒,正沉默着站在她身边,同样一头鲜血的褚黎。
迷蒙间,秦芜扯起唇角讽笑一声,“褚黎……?呵——哈哈,我都死成这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话音刚落,她便陷入了深沉的昏迷当中。
黑衣人——也就是褚黎闻言浑身一震动,平静如古井般无波的双眸终于出现了一丝异色。
随后她上前一步,半蹲下去,将怀中的骨灰盒依旧牢牢的护在了怀里,手却已经伸向了秦芜那张被散乱的发丝遮挡的什么都看不到的面部。
等到一张掺杂着鲜血,却不然清秀漂亮的面容终于映入了褚黎眼前的时候,她冷厉的表情才终于发生了变化,双眸一瞬间涌现了无数的情绪,最终慢慢的还是化为了平静。
只是一个名字被她捻在唇舌之间,反反复复的念道,“秦芜……秦芜……”
此刻一阵风吹起,夹杂着路边树叶上的雨滴倾斜而下,将褚黎淋醒了一些。她这才检查了一下秦芜的伤势,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偌大的一条盘山公路上,只有还在不停的冒着白烟的车辆,以及车辆附近一站、一躺,神色不明的两个人,能够证明这里刚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好——到这里可以!”导演在后面喊了卡,浑身舒畅的让演员们收工打卡去休息。
左羡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被化妆老师簇拥着去卸妆。
走之前她还忍不住凑过去问了一句,“阿闲阿闲,这一幕就这样一次性就过去了?”
导演没走远,刚好听到这么一嘴,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捧着自己的水杯说,“一次性过去还不好吗?你想多来几次啊?”
“哦,不想的。”左羡歪了歪脑袋,给了导演一个十分不走心的官方回应。
虽然不想多来几次,可是……
手中捧着已经逝去的挚爱之人的骨灰盒,面无表情,脸色雪白的陆星闲,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她身边时,那感觉……简直是帅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