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放心,走了过去。明亮的火光映得整个山洞呈温暖的橘黄色,而谢怜躺在地上,长发铺散,上衣尽褪,一柄长剑穿过他的腹部,将他钉在了地上。
见状,二人皆是惊骇交加。风信俯身道:“谁干的?!”
谢怜道:“我自己。”
慕情愕然道:“怎么回事?”
谢怜摇头道:“别提了,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赶紧把我弄出来吧。”
慕情上前,皱着眉头把那剑拔了,哐当一声丢在旁边,被那少年士兵捡起。风信扶谢怜坐起,给他披了外衣,谢怜这才把遇到温柔乡后的惊魂一夜的经过大致说了,道:“你们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戚容呢?”
风信道:“戚容被国主关皇宫里去了,他是老是在外面招摇过市,所以才那么容易被人盯上。不过他回去后还知道要先找我们,还算他拎得清。”可见戚容虽然极度讨厌谢怜这两个侍从,但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二人原本想留一人守城,但因戚容鬼吼鬼叫,还拿着一把谢怜的血开过光的宝剑,恐危险超出预期,还是一齐来了。背子坡中这一带妖气甚重,并不难寻,很快便赶过来。
虽然谢怜是飞升之体,寻常的刀剑伤不到他根本,这么捅自己一剑绝不会死,但是,在过往的二十年里,他几乎从未在真正的战斗和生死搏杀中输过一回,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难免要缓一缓,于是,风信背了他准备回皇城。腹部传来阵阵陌生的剧痛,谢怜频频蹙眉,但尽力克制,道:“你们在来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东西吗?”
慕情道:“没有。”
谢怜提着一口气,道:“当心,有非人之物……”
他本想说了那哭笑面白衣人的事,但因实在已精疲力尽,眼角瞥到那少年士兵抱着血迹斑斑的铁剑跟在后面,安了心,这便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沉沉睡去。
自他自请下凡以来,谢怜已将近一个月没有合眼,连日积压,在这一次爆发,导致他一休息就是三日。三日后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室内,上方天花富丽堂皇,竟是皇宫,一下子坐起:“风信!”
风信在室外试弓,闻声进来,道:“殿下!”
谢怜腹部的伤早已愈合,当即下了床,道:“我是不是休息了许久?可有什么事发生?”
风信道:“安心吧。几天而已,这几日内没有敌军进犯。有的话,我难道不会叫你么?上床去,你又没穿鞋。”
谢怜这才放了心,坐回床上。顿了顿,他问道:“慕情呢?”
慕情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给他备好的衣物,道:“在这里。”
他侍奉太子殿下穿衣,风信在一旁道:“不过,虽然这几天没打起来,我们却查出了点事。”
谢怜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