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怜发誓,他提这些问题的时候不带半点挑衅和叛逆之心,是真心好奇,不解求教。但国师听到之后的表情,还是十分精彩。
为什么谢怜可以将道德经倒背如流?因为,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国师让他抄了一百遍道德经,美其名曰,“修身养性”。谢怜十分怀疑,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尊贵的太子殿下的份上,国师会让他跪在钉子板上抄。
总之,从此以后,道德经的每个字都深深地烙在了谢怜的脑海里。顺便,也对这位“乌庸国的太子殿下”,留下了一点点印象。
谢怜平素颇爱读书,并未在古籍上见过“乌庸国”的相关记载,因此觉得多半是国师随口杜撰出来想教育一下他,要不就是国师牌打太多记岔了。但他觉得没必要拆穿,也不想再抄一百遍道德经,便不较真,也没放在心上。
裴茗道:“太子殿下,听起来,你们仙乐这位国师,来头不小,知道的也不少?能问问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迟疑片刻,谢怜道:“不知。仙乐国破后,很多人后来如何,我都再没见过了。”
这时,他忽觉脚腕一紧,神情一凛,道:“什么东西!”
正欲一脚下去踩个分筋断骨,低头一看,松了口气,道:“小裴将军,你干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出场?好险好险,差点废了你这只手。”
那只手正是裴宿的。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脸埋在土里,两手一只抓裴茗,一只抓谢怜。二人蹲了下来,道:“你想说什么?”
半月抱着罐子道:“不知道,方才裴宿哥哥一直在地上爬来爬去,好像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裴茗道:“哦?这样也能有所发现?不愧是小裴。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裴宿松开抓着他的那只手,指向一边。谢怜顺着他的指引望去,道:“这是……”
众人都围了过去,研究一阵,道:“牛蹄印?”
裴宿的脸终于从土里抬起来了,哑声道:“这,是……雨师大,人的护法坐,骑留下来的印,记。”
半月道:“裴宿哥哥,你的断句好像错了。”
裴宿道:“我没,事。雨师大人,人,人……”
他就卡在“人”这里转不下去了。谢怜怀疑道:“这……莫非是中了蝎尾蛇毒?”
半月道:“蝎尾蛇的毒性,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