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谢怜道:“说来也是。之前你穿它在身,它也没能拿你怎么样,而且还显形了。”
这时,裴茗走了过来,道:“二位,回头再聊。不先给他脱了这衣服吗?”
谢怜道:“这……不太方便吧?”
裴茗却不以为意:“他现在可是男相,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就动起手来。然而,他刚把手伸到灵文领口,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把,脸色大变,猛地抽回,满手是血,道:“这衣服!居然会咬人!”
花城这才悠悠地道:“锦衣仙不,脱不下来的。”
裴茗看着两只鲜血淋漓的手,道:“再有这种事情,鬼王阁下能不能早点说?”
谢怜温声道:“裴将军,不是他没早点说,是你动手太快啊。”
花城嘻嘻地道:“就是这样。”
“……”
尽管身残,依旧志坚,三人要原路返回去,得有一个人扛着男相的灵文,裴茗还是主动负担起了这一责任。
裴宿和半月还留在原先的小镇上,一行人汇合于那乌庸神殿附近,一见他们回来,裴宿便大步迎上来,道:“将军太,子殿下,那神,殿里的,壁画,消失了!”
裴茗一手扛着灵文,一手把血淋淋的头发往后抹上去,道:“什么壁画?”
见裴茗一身都是紫红之色,半月睁大了眼睛。谢怜简单跟裴茗说了两句,便跟着裴宿回神殿查看。果然,原先那面墙壁已经和其他三面被火焚烧过后的焦黑墙壁变得一模一样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什么壁画一样。
花城把手从墙上拿下,道:“那壁画是以法术作出来的。”
谢怜点头,道:“也许,留下它的人也有顾虑,不敢让它存在太久。”
那边,半月迟疑许久,还是对周身紫红的裴茗道:“你……没事吧?”
裴茗看她一眼,吓唬道:“你问问你的蛇,把我咬成这样,有事没有?”
裴宿张了张口,不确定是不是该说几句公道话。半月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嗫嚅着辩解道:“可是……被蝎尾蛇咬了一口,不会扩散到全身变成这样的……”
裴茗举起带牙印的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证明自己的确是被咬了。“铁证”如山,半月只好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