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还是头一遭,谢怜微微愕然,道:“是谁动的手?”
他们连壁画是谁画的都没解开,又多了个壁画是谁砸的未解之谜了。但既然砸都砸了,还是先看壁画。只扫了一眼,还没细看,谢怜背上的寒毛便瞬间全部倒竖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幅壁画和前三座神殿的,全都天差地别。画面上只有一个人,然而用色黑暗,线条和人脸都扭曲无比,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出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平民。
这还不算什么。让谢怜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人的表情仿佛极度痛苦,在疯狂之中,撕烂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身躯。
而他的身上,居然长着三张脸,每一张和他自己的脸一样扭曲!
人面疫!
巨大的冲击之下,谢怜满眼都被那壁画的黑色侵占了。他喃喃道:“简直……一模一样……”
乌庸国的国民也遭遇了人面疫!
为何乌庸太子这个两千多年存在的人的经历,和他拥有如此恐怖的相似程度?
见势不好,花城稳住他道:“殿下,先别看了。”
但那扭曲的画面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人面疫在谢怜心中留下的阴影又太重,他有点着了魔一般,盯着不放。于是,花城干脆一把将谢怜拉了过来,按进怀里,口气强势却不失柔和地道:“好了!殿下,听我说。听我的。”
顿了顿,他沉声道:“看着,前几幅壁画都是按时间顺序发展,有前因后果的,上一幅还是乌庸太子建了一座通天桥,下一幅一定是紧接其后的。但是这幅壁画根本接不上上一幅,是吗。”
谢怜反应过来也很快,道:“……是的,中间一定有遗漏。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把另外两幅壁画给毁了。”
花城道:“既然这个人把另外两幅壁画给毁了,那他为何不把这一幅也毁了?为什么要留下它?”
谢怜道:“两种可能。第一,他觉得,留下这一幅也无关紧要,可留可不留,不怕被我看到。”
花城道:“第二种呢?”
谢怜缓缓地道:“第二,这个人,把三幅壁画都毁掉了。留下来的这一幅,其实是假的,是他后来才画上去的!”
花城道:“很对。不妨再想大胆些,也许一路上所有壁画都是谎话,也说不定。我们已经很接近谜底了,在那之前,别自己想太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