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响了卫阳起身去接电话,是他三哥打来的。
“哥。”
卫阳手插进外套的兜里,卫晨低声说:“你知道了吧,陈友年被调查了。”
卫阳下巴绷紧,半天才回:“什么时候?”
卫晨:“就今天。”
卫阳闭上眼睛,突然快速往外走去!
陈友年是唐年的至交好友。
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形势严峻成这样,难怪她今天情绪这么不对劲,她那么难过他竟然没发现!
他真他妈是个人渣!
雪太大了,地上薄薄的一层细白。
卫阳把车停在院子里,院子里只留了一盏灯,昏沉沉的。
卫阳开门进屋,一楼也只留了一盏灯,冷冷清清,他有点慌,快步上楼去,他拧开了门——
唐未睡着了,侧着身正对着门的方向,她没换睡衣,一定也没洗澡,她一直是一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不是累到极致她不会这么凑合。
卫阳看到了人,心颤悠悠地落下。
没吵醒唐未,卫阳静静地坐在床边,想抬手摸一摸她,抻出去又缩了回来,怕吵醒她,她不想看到他吧。
坐了一会儿,卫阳下楼去,关门的时候很小心。
门关上了,唐未睁开眼睛,深深地吸气,她又闭上眼睛。
坐在楼下,卫阳坐在沙发上跟卫晨打电话:“差不多定了是吗?”
卫晨叹气:“差不多了,先不说你岳父,就说唐未,很有可能也会受牵连,这年头想整你,欲加之罪还怕找不到借口?”
卫阳埋下头,心情沉重:“这事去年就有动静了,唐未早就知道了,她什么都不跟我讲。”
卫晨:“怕你担心吧,也可能是怕你提前有二心,她是高干子女,想事情要比普通人理智的多。”
卫阳嗯了一声,卫晨讲:“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虽然说我们卫家家大业大根基深,你也没从唐年那里拿好处,但是你顶着他女婿的头衔别人肯定要给你面子,光还是沾了不少的,这一出事落井下石的肯定不少。”
卫阳吁气,脸色很平静:“我知道了,我什么没经历过,我有数。”
卫家兄弟虽然都是堂亲,但都是比较亲的,卫晨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卫阳,唐未真的很好一个女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当哥的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还是善待她,她永远都是你孩子的妈妈,是亲人,别学唐占,让人看不起。”
卫阳点头,轻声回:“我知道,哥,再有消息你早点告诉我。”
卫晨嗯了一声:“那还用说吗,行了,我挂了啊。”
卫阳躺在沙发上,握紧了手机,深深地吸气。
这事瞒不住的,卫阳想了很久,给温静华打电话,把事情简单地说了。
这场权力的角逐唐年基本是败了,他也该给他们提个醒。
温静华听了以后,心里头也是沉重,她也是听到些传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很快,温静华冷静下来,沉稳地开口:“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想也没用,该怎么怎么样,我就担心未未,她怎么样了?这丫头什么都不说,我过去陪陪她。”
“她睡了,我在这里守着她,您别过来了,卫简卫宁您照顾着。”
“孩子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温静华还是不放心,罕见地严厉:“卫阳,你懂点事,不要再给她压力了,我们老的还没死呢,有我们在天塌不了,我明天跟她聊聊。”
挂了电话,温静华叹气,还是不放心呐。
卫安也是担忧,转头叮嘱:“你多陪未未说说话,别让她多想,家里有事打给我打给卫阳,我们分担着来。”
温静华点点头。
“唐未那贱人要倒霉了!?”
米妙在医院里,听得心花怒放,她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米可嗯了一声,有一点心不在焉,米可的妈妈梵媚看过来:“你可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安安心心的准备嫁人。”
米妙切了一声,幸灾乐祸又冷嘲热讽:“她还想着嫁给卫阳呢,犯贱呗。”
“闭上你的嘴!”
米可把剥了一半的桔子扔到她怀里,气得骂:“唐均那一刀真是砍错地方了应该砍到你脑子上!”
米妙被戳痛了心,反手拿桔子砸过去,凶着脸骂:“你咒我死!看我好过你不甘心是吧?看我嫁给自己爱的人你嫉妒我!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好!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你还高贵什么!”
米可脸都青了,气得眼睛发红。
梵媚急忙哄米妙:“怎么能这么跟你姐说话呢?不懂事。”
米可现在最恨老这个字,直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唐占真的爱你!说你是蠢货都抬举你了!”
“你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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