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坐在地上,头发被整个剪短,参差不齐,她手上握着一把水果刀,地上腿上一瘫的鲜血。
祖成急哭了,双手颤抖,急忙喊洪白打120.
洪泽不是自杀。
她自己剪了长发,她用水果刀硬是把大腿上的那一朵黑色罂粟花刺青连皮带肉的剜了下来。
洪琳琳带着唐均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
祖成在一旁一直哭,心都要疼死了。
洪琳琳腿都软了,洪泽直接挖掉肉挖出了一个深坑,那么深的伤口,这孩子怎么下的去手啊!
洪泽脸色发白,她没哭。
医生正在包扎伤口,那么疼,她一滴眼泪也没掉。
洪琳琳看哭了,她上前摸洪泽的头发,哭着骂:“你傻啊?我带你去把刺青洗掉不就行了?”
洪泽低下头,嘴唇发白,一会儿她小声回:“我怕洗不掉,要剜干净。”
那朵刺青是万佑明让她刺的,太脏了,像耻辱一样,她要剜掉,就算纹在脸上她也要剜干净!
洪白站在一旁,拳头攥的很紧。
从医院回家,洪琳琳开车送他们回去的。
洪白把洪泽抱到楼上去,祖成去给洪泽熬汤,一把年纪的人憋着泪眼睛通红的。
屋里太寒酸了,洪琳琳让唐均拿上钱去买点水果吃的回来,洪白给她搬了椅子,洪琳琳就坐在单人小床前。
“姑姑……”
洪泽小声喊洪琳琳,她眼神瑟缩一下,小声讲:“我想去上学了,我想转学。”
洪琳琳嗯了一声,安慰她,这都不是事儿,她讲:“我帮你办,你先养伤,我想办法让你转到唐均学校去,功课跟不上姑姑给你请家教。”
洪白突然走过来,他问:“姑姑,你说,我能当明星吗?”
洪白这些天在想自己能干什么,年纪又小,跟祖成经营小餐厅利润又太低,他自己觉着自己长得挺好看,以前那帮人说他能当明星,他以前真想当明星的。
洪琳琳愣了下,皱着眉训他:“你也老老实实的上学。”
洪白不愿意,垂着头讲:“我反正功课也不好,比不上泽泽,我不喜欢上学。”
祖成端着水果过来,急忙讲:“还是得上学,得拿个文凭。”
洪白确实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洪琳琳心里也有数,想着讲:“你要是去上电影学院也行,我确实认识不少影视圈的人,能请他们带带你。”
“傻逼,骗我,当我傻啊你个智障。”
书房里,李蕾敲着键盘打起诉书,一边写一边骂。
张明扬敲门进来,李蕾转过头手下不停的盲打,脸很严肃:“什么事?”
张明扬沉默了一下,端起手上的碗:“给你送水果。”
“哦,放那吧,非常感谢。”
李蕾说完继续奋笔疾书,打字打的飞快。
张明扬站在一旁,李蕾专注了1分钟意识到然后回头,拧着眉毛问:“你还有事吗?”
“工作不顺利?”
张明扬问,李蕾有点烦,他最近是闲的吧,怎么不去包二奶了,天天呆家里,烦不烦人呐,影响她工作。
李蕾哦了一声收了手,捋了一把头发随口答:“当事人撒谎,打人说没打,被我给识破了反过来骂我没有职业道德,笑死人了,让我怼了个没脸。”
“哎对了。”
李蕾端起茶喝了一口,合起手俨然已经有律师的派头了,她讲:“我跟你讲,张楠好像和那个孙重走的挺近的,孙重涉案被抓了,你得留意点张楠,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混。”
张明扬点了点头,眼里添了一点柔软。
李蕾说完了回头继续打起诉书,忙啊,忙的恨不能有分.身术,她一面写一边头也不抬:“苏苏的作业写完了拿来给我检查啊,你上次给她检查错了3题。”
脑子都睡小三睡没了,小学题都能检查错,智障一个,呸!
李蕾一面写一面在心里骂,忍不住的还要憋着笑,肩膀一颤了颤的快要憋不住了。
张明扬眯起眼睛,他知道她在腹诽他,她晚上说梦话全在骂他。
“周六7点腾点时间,跟我参加一个商宴。”
张明扬说,李蕾放下草莓,抽了纸擦手摇头拒绝:“不行,我周六晚要见一个当事人。”
张明扬不讲话了,脸色已经不悦,李蕾不以为然,早晚都要离的,参加什么商宴,白给他交际,给钱吗?
李蕾眼珠子转悠,想到了一些言情小说里的狗血桥段,契约婚姻,按次收钱,她直白地讲:“你要给出场费的话,我会参加的。”
张明扬:“……想钱想疯了吧你?”
李蕾撇嘴:“……有点穷。”
妈的,不废话吗?你要多给我点财产我早就跟你离了!
没有出场费李蕾没兴趣,她浏览着起诉书,分心讲:“打电话给何漫让她陪你去,她也熟悉这个。”
何漫念念不忘张明扬这只金蛤.蟆,哭着求着要再被包,李蕾琢磨着与其让张明扬换人包再包出个心机婊,不如继续包何漫这种蠢货让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