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佚一脸绝望的表情望着姜承印,满眼都写着“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窗帘质量这么差”的疑问。
姜承印冲她笑笑,随意耸耸肩。
本就是装饰性的帘子,经不起她辣手摧残。
敲门声越来越响,那几个女人也愈加吵闹,姜承印转头盯着厚重的门板拢眉沉思。
他当然知道宋佚的顾虑。可能的话他也不希望被人捉/奸似的对待。
他跟宋佚的事情,还轮不上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沉,身上透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开口时,声音沉冷。
“这样……”
“要不我下去吧。”宋佚却截了他的话头,迅速道,“我多少有点经验。反正咱俩只要不在一个屋子里待着,她们也没什么可说道的。”
她边说边将脑袋探出窗外,这一回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姜承印只觉得要是有一阵风的话,她立马就会起飞的样子。
太危险了。
宋佚却专心研究窗框,想找出一个着力点来。冷不防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伸了出来,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揽了回来。
宋佚只觉自己突然两脚腾空,紧接着人便转了个圈儿,随即后背一凉,被姜承印整个人摁在了墙上。
“不要命了。”
“不是,我就是想试试,你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
组里的武术指导成天拿她开刀,为了那几条吊威亚的戏,宋佚常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时间久了,动作倒也有模有样。
只是姜承印却笑得不屑:“少了你们王导给你拉了那几根钢丝,你从这儿下去跟往下扔个鸡蛋基本没差别。”
他说这话时脸上还带了一丝浅笑,宋佚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鸡蛋落地时“啪”的那声响,整个人不免瑟缩了下。
“那……要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顾明明几个就该把门拍烂了。她们手不疼吗?
姜承印看宋佚一副心虚的样子直觉好笑。这事儿在他这里或许不算事儿,但对宋佚而言似乎很要命。
于是他伸出手来,拍拍面前矮了一大截的头顶,指了指那个柜子:“你先进去。”
“然后呢?”
姜承印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把宋佚拉到柜边,看着她弯腰钻进去。然后他将柜门一关。
这柜子缩在角落里,屋子里光线不甚明亮,从门口往里看,根本看不见柜子里躲的人。
他隔着柜门叮嘱宋佚:“别出声,等我发你消息。”
说完他转身走到房门口,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拉开了琴房的门。
门口顾明明拍了半天门,手都快拍肿了,嗓子也有点疼。正想刺宋佚几句发泄一下,没成想门突然开了。
她那拍门的手一时停不下来,差点一巴掌呼在来人脸上。
但姜承印出手很快,瞬间攥住她的手腕,紧接着脸色便沉了下来。
走廊里众人只觉身上一冷,周身的空气平白无故降低了几度似的。
顾明明更是诧异,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直到手腕处传来锥心的疼痛,她才想起来要说点什么。
但没来得及开口人就被推了出去,幸好身后几个姐妹扶住了她,要不然她非摔个屁股蹲不可。
顾明明揉着酸痛的腕子,震惊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刚才只看到宋佚一个人,并不知道原来和她在一个房里的男人就是姜承印。
她们本就是随便走走,遇见宋佚后直觉这里头有鬼,才在门口徘徊不走。
原以为能是条花边新闻,想不到竟是惊天秘闻。这瓜大得她根本吞不下,甚至也不敢吞。
和顾明明在一起的另一个女生不认得姜承印,见对方神色不善还壮着胆子问了句:“你、你是谁?”
姜承印视线扫过几个女人,淡淡道:“这房子的主人。”
顾明明吓得扯了小姐妹一下,赶紧打圆场:“对不起姜先生,我们不知道你在里面。”
“现在知道了。”
声音愈发地冷,冻得人牙齿直想打颤。顾明明等人忙不迭点头:“知、知道了。”
说完就要走,又被姜承印叫住。
“当初与你们王导谈的出借事宜,只包括楼下朝南一片的偏厅,别的地方不在其中。若王导不清楚合同事宜,我可以叫律师再给她解释一遍。”
顾明明等人吓得脸色发白,就差给他跪下了。几个人眼泪汪汪不住求饶,再三保证以后再不敢乱走,随即争先恐后往楼下跑,很快便跑得没了影子。
姜承印站在楼道口抽了支烟,然后才踏上台阶,夹着半支烟往下走。
他随即找来管家,让他上琴房去接宋佚,顺便将她送回房去。
“顺便给宋小姐一份这里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