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闻听,心中不由渐渐的升起丝希翼,不禁欲言又止,可见着他那高深莫测的笑,还是没有明言。
不过转眸,却是想起另一事,不由追问道:“敢问李公公,可否知晓殿下见我父亲与弟弟所为何事?”
李公公笑容灿烂的安抚道:“姑娘不必担心,苏相公与小公子是您的家人,殿下见见自是妥当的,置于究竟所为何事,奴才只能说,姑娘且不必忧心,定然是好事无疑了。”
别的,却是什么都不愿说了,然后告辞离开了。
苏沫儿不禁若有所思起来,按照李公公这说法,想来的确是没有什么要紧的,至于是什么好事,她一时却也猜测不到,要么就是殿下那边估摸着也没下定吩咐,否则的话,李公公想也不会如此了。
不过,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就行了。
这般一想,她便松了口气。
而这事并没有困扰她多久,就在当天晚上,太子殿下又召见她了。
苏沫儿不由紧张的前往定西楼,一样是陪同太子吃了饭,而后两人就在定西楼内转了转。
最终,两人站在定西楼内的池塘亭内赏鱼。
见苏沫儿好奇的盯着池塘里的鲤鱼,赵景焕问道:“喜欢?”
苏沫儿娇羞颔首:“看着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动,觉得很舒心,感觉自己也成了他们其中一员。好像也能跟他们一样,永远这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是吗?”赵景焕笑了笑,接着撒了把鱼食下去,霎时间,方才还悠然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儿,就跟闻见了腥味儿的狼似的,个个凶相毕露,争前恐后的朝着鱼食洒下的地方挣挤过去。
赵景焕侧首看了眼苏沫儿:“现在呢?”
苏沫儿自然是知晓鱼儿争食的画面的,可关键是联系方才自己所言,如今太子又制造这样的场景,不由就让她多想起来。
难不成,殿下是在隐喻自己什么?
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殿下不快了吗?
她顿时,心中连连翻滚,思绪快速转动,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终,她不由暗暗咬牙,快速下了决定。
她亦是决断的人,下了决定,便立刻施为起来,面上神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来,抬眼泪盈盈的望着太子:“殿下,您是想对奴家说什么吗?奴家愚笨,却是没能明白殿下的良苦用心。”
望着苏沫儿这番面容,面无表情的赵景焕心中不由轻轻一叹,下意识想起了赵景然的那番话。
“动不动就哭一哭,胆子跟个猫儿似的,一点都不经吓,你还要带她回京,也不怕届时京中那些豺狼虎豹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不得不说,赵景然这番评价很是中肯的。
当然,对于赵景焕来说,他自然清楚,苏沫儿虽然并没有赵景然所言这般软弱,甚至可以说,以他了解的来看,还有几分小心机,心思也聪敏。
对于他来说,只要这一切在可控范围内,他是不会介意女人有些小心思的。
可这些小心机若要比起京中那些人来,又略显不足了。
他想着,面上神色也柔和了下来,望着池塘内渐渐平静的鱼群道:“你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很正常。你即跟了我,我自也会护着你,不让你受人随意欺辱伤害。可现实是,你也当要明白,如今你即将随我去往上京,那个地方,比之龙潭虎穴亦不为过。假若某一天,我不能及时护住你,你能否保证自己,也能在这群起而攻之下保存自身?”
苏沫儿后知后觉,才明白太子这是在为自己讲解上京的事以及日后可能遭遇的危险起来。
说实话,她不是没想过这些,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太子会如此这般明白的直言给自己,这种坦然以对的真诚感,反而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平静下来,仰着小脸儿对他轻柔的展开笑颜:“只要在殿下身边,奴家就不害怕。”
赵景焕望着她那张娇媚的小脸儿,灿烂的笑容仿若有云彩光耀,连他的心,都不自觉跟着柔软下来。
他神情渐渐的柔和,肩线也松懈下来,将她搂入怀中:“好!不管前方有什么,只要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苏沫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第一次近乎贪念着他的气息:“好,奴家听殿下的。”
随即,她从赵景焕怀中抬起头来,娇俏的对他眨了眨眼,娇羞满面的探问道:“殿下,奴家……今夜可以留宿定西楼吗?”
赵景焕身子不由一僵,随即望着她的眸子深处,浮现出种种神采。
苏沫儿被他看的娇羞不已,不由跺脚嗔了声:“殿下!”
……
夜深了,苏沫儿紧张忐忑的床榻等候着,没一会儿,就听见请而稳重的脚步声过来。
抬眼望去,便见赵景焕只着了月白的绸缎里衣走了过来。
苏沫儿红了脸,赶紧收了视线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低声道:“殿下,奴家为您宽衣……”
她颤颤的小手轻巧的绕过他,将月白色的里衣拨开,能隐隐约约看见那条理分明的线条映入眼帘,苏沫儿只瞧了眼便心跳如鼓。
她不敢多看,忙收回眼,规规矩矩的探出手。
可刚探过手,她整个人便被抱住,天旋地转间,再次回神望来,自然已然在了床榻。
她不由惊呼一声,双手不知所措的抵住了他滚烫平滑紧实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强而有力的跳动,越发面如滴血的羞怯起来:“殿下……”
赵景焕盯着她娇羞面庞,浑身紧绷,眸底的风暴无言汇聚,最终凝聚成一句沙哑的:“我来。”
话落,他抬起手,初始有些生涩,后来却逐渐的游刃有余起来。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