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她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快要十點了。
……見鬼，怎麼這麼晚了。
揉了揉頭，江秋秋想起還要去墨司那邊做精神梳理、喝精神溫養液，就有點匆忙地去了洗漱。
剛換好衣服，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打開門，墨司靜立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你怎麼過來了？」江秋秋問。
墨司抬手，指了一下終端：「十點了。」
好吧，確實有點晚了，江秋秋邀請墨司進了院子，在客廳坐下，墨司問江秋秋，不，或許不該用問字，因為男人的語氣實在是太篤定了：「你昨晚熬夜了？」
「很晚睡？」
「啊，沒有啊。」江秋秋擺頭，「我很早就睡了。」
墨司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就一直看著江秋秋，也許是少年的目光太過灼熱，江秋秋有些心虛，偏過頭去，「好吧，就是熬了一會兒夜！」
說完，她又倒打一耙：「你昨天臨走的時候突然跟我說你把蔣天明解決了，我肯定會好奇忍不住看看……」
「嗯，是我錯了。」墨司也覺得自己錯了，她還是個小姑娘，乍一聽到仇人落馬，肯定忍不住去看、去想，「我應該今天早上再告訴你的。」
他認錯認得太快，弄得江秋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怪我，不該帶著傷熬夜——」
「沒事。」墨司微笑，「下次注意就好。」
「身體是最重要的。」
墨司想，秋秋是嬌了些，但乖巧、聽話和理性是從不缺的。
「你用了早餐嗎？用了的話我們開始精神梳理吧。」
「還沒吃……」
於是，墨司又陪著江秋秋吃了一頓早餐。
冬日，天很難得有陽光，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江秋秋坐著，墨司搬了個凳子坐在她對面。
精神梳理最理想的狀態，就是目光對視，兩人放鬆，精神力彼此交融。
受到傷害的地方被輕輕撫慰，墨司如海一般磅礴的精神力緩緩流過江秋秋的精神海，這種感覺舒適的令人有點恍惚。
江秋秋在恍惚注之中看著背光而坐的墨司，感覺自己看到了一位神明少年。
袍履生光，在光的照耀下，與衣不貼的肉體是在太為清晰。啊。
……
端的極穩的精神力在江秋秋目光從瞳孔挪開，在身上肆虐的時候顫了一下。
她的眼神好奇怪，她在想什麼？
在有點奇怪的氛圍里，墨司終於給江秋秋做完了精神梳理，墨司鬆了口氣。
這會兒，江秋秋的終端突然響了，她抬眸：「黑洞，我先接個通訊。」
「嗯。」
是明媚姐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