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对付不了明靖琛,轻易被他‘劝退’了。”单於蜚有些遗憾。
他忽感一凉,想起当时面对明靖琛时的情形。
单於蜚说得没错,他就是被轻易地“劝退”了。
他与贺岳林匆匆赶去t国,又匆匆离开,做的其实完全是无用功。
“但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单於蜚又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没有冷眼旁观。”
听着这样的话,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墅外的常青树枝叶晃动,阴影落在室内,像大海突然起了风浪。
洛昙深踟躇着,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单先生,你想要吗?”
单於蜚半眯起眼。
“你刚才说得对。”洛昙深努力平静,“如果知道你会回来,我应该等着你。毕竟和你亲密,是我待在这栋别墅里的原因。”
“上次我去明氏找你,我说我比萧笙宁好,他能为你做的,我都能,我可以取代他。”他的尾音已经开始发颤,却坚持往下说,还抬手环住单於蜚的脖子,“单先生,我送上门来,你不想试一试吗?”
他的眼睛早就潮湿了,单於蜚逼视着他,难以名状的冲动在体内酝酿,须臾道:“去卧室。”
……
被单於蜚扔在主卧宽大的床上时,洛昙深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萧笙宁。
——他简直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个从容潇洒的高校教师,生怕自己不如对方。
却忘了,曾经的自己比萧笙宁更加肆意散漫。
他解开单於蜚的衬衣纽扣,亲吻单於蜚的下巴,然后一步一步向下退去。
萧笙宁是怎样讨好单於蜚?
眼前的身体精壮结实,比过去更有力量感。他用嘴唇触碰每一条肌肉纹路,舌尖随着人鱼线,停在勃发的胯间。
头上多了一个力道,是单於蜚的手掌。
他知道自己被掌控,却在这种掌控中体会到一丝艰涩的安全与满足。
性器已经半勃,他低下头,小心地舔弄着前端,又侧过脸,往茎身上舔去。
他不擅长做这种事,上次并没有让单於蜚尽兴,所以后来才被拒绝。
将整根都舔湿了,他才将前端含入口中,嘴唇包裹着青筋,舌头卖力地打转。
萧笙宁也是这样做的吗?
他一边想,一边将性器往深处吞,口腔收得很紧,可是喉咙刚被侵入,就有些受不了。
单於蜚没像上次那样将他按住,而是摸着他的下巴与颈部。
这样的抚摸令他尾椎阵阵泛酸,心脏也越跳越快。
“你在走神。”单於蜚说。
他愕然地抬起眼。
单於蜚浅蹙起眉,遮住他的眼睛。
视线受阻,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心猿意马地口交,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但实在难以吞得更深,只好用手圈住茎身下端,来回套弄。
他以为单於蜚会射在他嘴里,就像上次一样,但单於蜚握住他的后脑,迫使他将性器吐了出来。
他喉咙难受,跪在床上咳嗽。
单於蜚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
已经有七年多没有被使用的地方抵上坚硬而灼热的性器,他胸口一窒,浑身筋肉寸寸绷紧,两眼固执地望着单於蜚,眼珠几乎不会转动。
“放松。”单於蜚将安全套自带的润滑油涂抹在穴口,握住他的腰,几乎没有做扩张,就直接顶了进去。
他痛得当即落泪,眼尾艳红,却死死咬着下唇。
单於蜚将他的腿分到最开,频率不快,幅度也不大地抽插,垂眸睨着他,“很痛?”
他咬牙摇头,泪水滑进鬓发里,后背随着单於蜚的动作在床单上磨蹭,疼痛以交合的地方为原点,顷刻间向四面八方扩散。
他捂住嘴,眼前已经模糊了。
从不知道做爱会这么痛,身体好像被撕裂开来,单於蜚的每一次插入与抽离都给予他难以承受的剧痛。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的身体耸动得更快了,性器在体内越插越深,速度也越来越快,他捂着嘴的手松了,双唇也无法再抿紧,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喉中泄出,连同满脸的泪,让他看上去格外狼狈。
他什么都看不清,别的感觉都失灵了,唯有疼痛是鲜明的。
“呜……”他哭出声来,想起第一次和单於蜚做的时候,还有后来每一次与单於蜚做的时候。
那个温柔的男人细心到了极致,从来没有将他弄痛过。
他沉溺在快感中,千般撒娇,百般索要,被宠爱得忘了做爱这件事不该只有一个人享受。
原来被占有是疼痛的,原来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得到的并非只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