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智行樓,剛好碰上那幾個走過來的學生,於濁僅對鄂麴塵說,「老師我先走了。」
鄂麴塵嗯了聲又說,「傷口回去自己再清理一下,別落下疤。」
於濁僅揣著鬱悶踏上公交車,朝老師傅問候了聲,老師傅感慨到:「新的一年要來了啊。」
是的,只剩下沒幾天了。
於濁僅:「師傅,今天去炎陽醫院。」
老師傅看了一眼他的臉玩笑道,「哎呀年輕真好,動不動拳打腳踢亮一下三腳貓功夫。」
於濁僅朝老師傅笑了笑,然後走向姜劣,發現他閉著眼靠車窗,像是睡著了。
等很久了吧。
坐定,車輛緩緩啟動,於濁僅把姜劣帶到懷裡,遠離了冰涼的窗。
「去醫院幹什麼?」
懷著傳來低沉的音,眼還閉著。
於濁僅握住他的手,「去換藥。我知道你沒換。」
姜劣不再說話,於濁僅越過前排看向窗外,積雪皚皚。
不久懷裡的人坐直了靠在他肩膀上,呼吸撲在頸側:「現在是在履行諾言嗎?」
「嗯?」於濁僅繼續摩挲他的手,「嗯,說了中午要抱你。」
姜劣像是困了要睡覺,但又睜開眼問:「臉怎麼了?」
於濁僅並不想隱瞞,全盤托出,連同儲書室的亂象,業餘知識有限的他得出結論,「向陽和鄂老師是在裡面打架了嗎?」
姜劣輕笑出聲,抬頭微吮他的耳垂,「親愛的,你見過關起門打架,出來還衣冠楚楚的嗎?」
耳廓傳來麻意,於濁僅還是沒聽懂,呆呆地下了個耿直結論,「見過,電視上的武林高手。」
腹部不知什麼時候貼上微涼的手,於濁僅瑟縮了一下,耳邊傳來低緩的喘息,「寶貝,肌肉挺結實。」
於濁僅頓時被他撩得熱意上來,但想知道向陽和鄂麴塵關係的心還是略勝一籌:「你也是。」
姜劣在耳側笑,於濁僅能感受到那微涼一步步上移,停在小點處繞圈捏扯,激起千層海浪。
這不是第一次,但是於濁僅覺得這一次尤為強烈,他偏頭,臉貼著姜劣的額頭,腎上激素飆升,只能按住亂動的手,「別……」
姜劣輕啄他的側臉,然後輕咬著耳廓說:「寶貝,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關起門來是在做這種事。」
這種事?雖然仍舊不知具體是什麼,但目前的自己……頓時血液回冷,雞皮疙瘩掉一地,於濁僅猛地拉出姜劣的手握住不讓他亂動,
兩個男的做這種事……他以為自己接受程度很高,但只是浮出一點畫面就接受不了。
姜劣從他的肩上移開,鄭重地說,「對不起。」
於濁僅看到了他眼中不見底的幽深,以及像是一種失落的複雜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