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多鍛鍊。就這麼說定了,如果有我們就組隊,等申溯回來,還可以三人組。」
果然開口不離申溯,陸譯煒眸色沉了沉,但話語輕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走,我請你吃宵夜。」
於濁僅回絕:「謝謝,公交還在等著。」
「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嗯,好。」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叮囑,以前說出口的都是申溯……
於濁僅跨上公交,跟老師傅說要去炎陽醫院,老師傅還調侃了句最近怎麼生病的這麼多。
於濁僅笑了笑坐到第二排,老師傅知道他這是要做自己的私事,因為平時都會為了陪他並排坐的。
坐定後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摺疊的黑色卡片,於濁僅展開卡片,入眼的字讓他手抖紙落。
落在膝上的紙張赫然幾個大字,是用血寫的,規規整整的正楷字,但文字卻如那殷紅一樣刺目:
「你們這些噁心的同性戀!」
於濁僅快速撿起卡片,手指不禁攥緊卡片。
「身體很不舒服嗎?」老師傅出聲。
於濁僅壓住惶恐,「沒有,只是有點冷。」
老師傅調高車內溫度,但於濁僅還是冷了一路。
來到炎陽醫院,還沒走到五樓就覺院內氣氛詭異,快速來到五樓廊道,已經恢復安靜,像是有人專門控制著。
於濁僅朝駱沂婷病房走去,卻已經沒有患者。
「怎麼來了?」齊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於濁僅轉身,發現他盯著自己掌心攥著的黑色卡片,淡淡說,「來看同學,她出院了?」
齊習神色冷肅,「不出院難道等著被掐死?」
於濁僅瞳孔放大,「什麼意思?!」
齊習也沒想著瞞:「一個小時前你們學校的一個男生來看望她,趁護士離開掐住了患者的脖子,好在護士回來及時制止並報了警。那個男的,叫……叫林凹權。現在的罪犯,真的是猖狂到不屑於隱藏身份。」
於濁僅腦海一片混沌,轉過身就走,仍舊混亂。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齊習說的謝謝,不知道怎麼走出的醫院,腦海中只剩下某個東西一直在提醒——都是自己去逼林凹權,都是自己他才會再次傷害駱沂婷,都是自己……
他傷害了除姜劣以外的其他人,不只一個。
齊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囁嚅:「凜冬將盡,花將開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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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站牌
隔天,林凹權被強制轉學的消息傳遍全校,年級組竟然難得地沒有掩去他傷害駱沂婷的事實。
緊隨著向陽轉學消息不脛而走,吃瓜群眾也就順理成章把他和林凹權放在一起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