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濁僅仍盯著那四朵漫畫花看,姜劣在一旁寫著:「他們應該玩盡興了。」
於濁僅只是回他,「一會兒回去注意安全。」
「你也是。」
果不其然,新聞推送平台不再推送此類血腥文章,只有冬季養生。
於濁僅隱隱擔心明天的到來,明天是周日,同學們會拿回暫存在班主任那的手機。
他們會迫不及待打開微博,會對著熱搜榜議論紛紛……然後看到自己。
隔天一如既往早早來到學校,在後山背書,然後回教室上第一節語文自習。
踏進教學樓,離上課還有十分鐘,一般情況下背書累了的同學們會回教室趴著休息回神,但今天的廊道卻趴了不少人,他們在交頭接耳。
於濁僅發現他們看的是自己。
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只是快步回教室。
剛跨進教室,本喧噪的教室瞬時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如狼般令人恐懼,教室內不再有清晨倦怠,而是讓人生怖的精神抖擻。
這樣的六班讓人害怕。
姜劣趴在位置上補覺,昨晚勺芋的業務出了點問題,他忙到很晚。
於濁僅儘量不去理會那些視線,腦海里努力去想姜劣,每走近一步憂慮就卸下一分。
他害怕目的性很強的視線,不是娛樂緋聞那種,而是會切切實實傷到他的那種。
在那樣的視線後面都是惡貫滿盈,正如此刻,他們□□的視線像要把他剮剖成無數碎片。
他討厭被解構,因為解構的盡頭,姜劣會被挖出,他們的關係會被扯出。
他不允許誰傷害姜劣。
鈴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那些視線仍落在他身上。
他和姜劣的關係被發現了嗎?
他寧願他們說出來也不意被這麼沉默地盯著,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恐懼。
「上課了啊。」
沈燭伊走進教室,又是她代課,自從轉來這個班,於濁僅就沒見過這個班的語文老師。
學生們這才收回視線。
所有視線消失,於濁僅猛地抓住課桌下垂著的手,面對他趴著的姜劣睜開眼,漆黑的眸子明潤,反手回握摩挲,直起身子看向黑板。
在熟悉的掌心中,於濁僅鎮定下來,勾起尾指撓了撓他的手心以示沒事了,姜劣這才放開。
下課鈴響,陸譯煒衝到於濁僅旁,氣都不帶喘,「出來一下!」
於濁僅跟他來到沒什麼人的廊道,「怎麼了?」
「你是審慎公司的練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