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劣嘴角微揚,「當然。不過不是不能靠近,而是暫時不能觸碰才對。」
於濁僅冰冷的視線看著他,不知是不是在假裝。
姜劣不以為意,「我們可以去吃餃子了嗎?」
於濁僅沒回聲,轉身就下樓梯,走了沒兩步突然腳一軟,整個身體往前撲。
「嚯!!!」
旁觀者們嚇得捂嘴,有不少人腳步條件反射上前卻被潛意識阻止堪堪剎住,回過神後內心五味雜陳。
他們怕同樣被霸凌者姜劣盯上所以選擇旁觀,這對於還留有良知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沒有傳來身體倒地的聲音,眾人的瞳孔卻又放大了很多,就在剛剛剎那,準備跟著下台階的姜劣電光石火間攬住了於濁僅的腰,此刻左手正死死抓著牆棱,力道過大,以致手掌全泛白。
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儘管姜劣表情仍舊冰冷,但他的所作所為像是怕失去什麼,又或者是怕於濁僅摔下去後自己長久以來的霸凌行為坐實。
「你是在跟我示威嗎?」姜劣維持著懸空攬腰,輕嗤著問。
於濁僅背對他,雙手死死攥著腰間的手,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僅兩人聽到的聲音在發顫。
「姜劣……」
姜劣眼神一冷,猛地把人摟回平地,就著從後面摟抱的姿勢,右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後環視吃瓜群眾冷聲,「都有空到老地方坐坐?」
眾人臉色大變,紛紛掉頭就走,仍有那麼一兩個不死心地裝作在看足球場。
姜劣視線直逼:「其實天台的風景更好,尤其是晚上。」
那兩人灰溜溜抬腳,頭也不敢回地走了。
六樓再無人聲,姜劣把於濁僅往本班教室帶,反手關門,摁滅了燈,然後把人轉過來面對面。
於濁僅的低聲呼喚還在。
姜劣捧著他的臉,借著門框上方的小窗口溢進來的光線,發現於濁僅臉色蒼白了不少,和上次練習生身份被曝光躲進衛生間時一模一樣。
「怎麼了?」
於濁僅放下警惕,一直強忍的鎮定終於化為微顫,神情都是畏懼,「我聽到了拍照聲!」
姜劣摸了摸他的眼角,這次沒有淚水,他湊上去吻了吻,像是獎勵。
「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干涉不了別人的喜惡,但可以保持自身內心的完整。」
於濁僅仍在發顫,那種藏在潛意識裡的恐懼像是被觸動般不停往上涌,蓋過姜劣的話語。
他像往日一樣失控,「他會不會把我們的照片放到網絡上?他會威脅你……」
「他是誰?」姜劣微皺眉,語氣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