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對峙時的沉穩已不再,而是急迫。
醫護人員說:「已經洗胃,需要住院兩天休養,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齊習開口:「還是轉到五樓病房,姜劣的家長已經提前知會。」
「嗯,好。」醫護人員回身吩咐。
於濁僅眸色一沉,齊習剛才說姜劣的家長已經提前知會?他爸不是住院嗎,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情況,而且「還是轉到五樓病房」,意思是他家長也知道他一直住院?也知道他和那個富婆女人……
他愣了一下,他爸轉院時不就是紅裙子女人簽的字嗎?所以女人和他爸真的有所接觸。
還有……他爸回來之後動不動就叫他回家,根本就不是因為病情,而是因為那個女人也在嗎……
時瑾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變化,「你看,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不過是抓著他還覺得你有趣就自以為占據了高位。其實你並沒有資格多說什麼,也沒有資格隨便評判姜劣什。,他所做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是出自於為什麼,還有傳聞中的真真假假你又知道多少?」
於濁僅臉色變冷。
他們總是這麼刺激他,儘管那是事實。
時謹:「那我先走了,等姜劣醒來麻煩跟他說一聲,鄒卓沿已經罪有應得。」
於濁僅猛地轉身看離去的背影,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鄒卓沿轉去海萊特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難道是他刺了申溯的手掌?
被污衊的姜劣為了懲罰他讓時瑾看著辦?
還是一頭霧水,但不管什麼原因,有一個事實已經肯定,自己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不管是要揪出傷害申溯的人,還是查清那個女人和姜劣的關係,自己都一事無成。
姜劣被推出來,於濁僅趕緊握住他的手,很涼,臉色也慘白,沒有任何清醒的痕跡。
齊習也走過來,欲跟著走。
「齊習,你今晚還要協作兩場手術!」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從走廊拐角走來。
齊習冷聲:「我請假。」
那醫生已經上了一定年紀,臉上的褶皺帶著怒火,「你請什麼假,這個月你請的還不夠多嗎?是想明天的解聘書上添上你的名字嗎?」
齊習攥了攥手指,繼而無奈鬆開,看向於濁僅,「一會兒麻煩你到六樓食堂微波爐拿一下香芋牛奶,他喜歡睡前喝。」
說完徑直走向醫生乖乖喊了聲,「好的,老師。」
被稱為老師的醫生低罵:「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前途在你眼裡就比不上一段感情嗎?!別給我做什麼傻事?!都這麼大個人了,做事穩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