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劣笑,直接輕扯他的衣領,於濁僅連忙將粥隔遠,唇已經被貼上。
觸碰間隙,微揚的嘴角說:「先親。」
一番纏綿後,於濁僅在微喘中落寞,「可我不想你受傷,我疼,姜劣。我喜歡你喜歡得心都疼。」
姜劣蹭他的鼻尖:「你再等等我,就快好了。」
於濁僅吻他鼻尖:「我做不到,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對我來說,他不是你爸爸。他不配,他不過是醫學認定的一副皮囊,他什麼都不是。姜劣,看著我。」
於濁僅摩挲著他的臉,近乎懇求,眼底蓄滿珍愛,直直看進他的眼。
「我不好嗎?」於濁僅話里低泣,「我不好嗎?姜劣。允許我對你寸步不離好不好?好不好……」
姜劣摟住他,輕撫他的脊背,「你很好,你是最好的。我不常做夢的,可是你,卻是繾綣我夢境的所有悱惻。濁僅,我從沒想過把你推開半分,無論是身還是心。我可以不把他當親人,但有些法則就是法則,不破就終生被牽扯,所以破法的必須是我自己,你要相信我。我所受過的苦將變成禮物——那是我們的未來,那是最旖旎的美好。」
頸側被微蹭,姜劣知道他不會再辯駁什麼,笑說:「想喝粥。」
於濁僅隔開,「好。」拿過粥。
姜劣固執要自己吃,他還沒傷到不能自理,於濁僅也不強求,就看著他。
粥空,於濁僅拿走下樓。
再回來時姜劣說:「我今天可以聽睡前朗讀嗎?就讀書架上最邊上那本。」
於濁僅抽|出拿出過的那本法語書籍,坐到他身旁攬過人靠在自己的肩上,剩一盞床頭燈亮著。
於濁僅:「書封是什麼意思?」
「《存在與虛無》,法國作家薩特寫的。」
於濁僅指腹碰了碰那幾個詞,「我法語剛入門。」
姜劣伸手精準夾住中間頁碼攤開,「讀這個。」
攤開的頁面貼了一張便簽紙,上面行楷雙語寫著韓國作家金春洙的《花》。
於濁僅開始朗讀:
「在我呼喚它的名前
它不過
是一種姿態……」
於濁僅的聲音很好聽,有天生空靈的溫柔,又蘊著歌手長期嗓音練習的沉穩明晰。
說在耳邊,走在心裡。
動聽的朗讀還在繼續:
「而我呼喚它的名時
它走向我
成為花
就像我呼喚它的名
與我色香相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