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濁僅低頭嘬了一口,濃郁的奶香縈繞在舌尖,因溫熱,口感更加順滑,是加熱的耶加雪菲。
嚴峻神色被拉回,垂瞼看了一眼手中的拿鐵,「勺芋」兩個品牌字帶著那個人鑽進心裡。
上次姜劣說他最近都不會過來。
「謝謝招待~」不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的感謝。
「不用謝,接下來一個月也請放心交給勺芋。」
於濁僅猛地循聲看去,是身穿一款春季長風衣的姜劣,很像有錢少爺,且沒有任何高三生的痕跡。
工作人員傾慕地看著他,而他淺笑著應付自如,淡淡的神色在晴好暖陽下有些許被調|情的意味。
於濁僅眉頭皺起,眸底是比白雪還冷的色調。
就是這樣了,他和姜劣的感情,只能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相連,見光就死。
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覬覦對方。
不知不覺間,手中的劇本已被捏出褶皺。
接下來的戲份,是「鄒整離發現段遇舍被家暴」,於濁僅想把這一片段撕碎,因為字裡行間都是姜劣邀請自己去他家的過程,除了室內情景,其他院落的親昵以及姜劣被家暴的過程全被複製粘貼。
生遲9那天也在跟蹤他。
他和姜劣的感情被架空,自己還得和另一個陌生人重現……胃部開始持續不斷的刺痛,如刀割針刺一般,剛下肚的拿鐵翻滾上來。
於濁僅猛地偏頭向一側的垃圾簍,吐了個徹底,好似搜腸刮肚,身體被掏空。
這時郝哥剛離開沒一會兒,迎上對面姜劣的眼神,不自在地回頭去看於濁僅,瞳孔猛地放大,快步往回走。
姜劣也順著看過去,向工作人員致歉後快步跟上郝哥:「我陪您過去。」
郝哥在於濁僅面前蹲下,並無慌亂。
於濁僅低頭捂著胃,「沒……事。」
姜劣彎腰遞出一瓶水,「是不是喝了冷拿鐵?」
於濁僅微抬頭看他,藏著心疼。
郝哥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於濁僅那天因為藥物緣故,並不知道郝哥已經知道。
只有姜劣坦蕩著。
郝哥頓了幾秒,然後說:「我去叫健康師。」
遞出的水瓶沒人接,姜劣收回,對郝哥說:「吐出來了的話,休息一會兒就好。現在還麻煩您去買一碗熱粥來填填胃。這風有點冷,我帶這位客人進去。」
片場周圍站姐和粉絲不少,郝哥本生怕姜劣一衝動把兩人關係捅出來,但現在從兩人的疏離對話來看,他們還有分寸:「好,多謝。」
郝哥離開後,姜劣保持著陌生人該有的距離和語氣,「能自己走嗎?先去漱漱口。」
於濁僅放下劇本起身,姜劣眼疾手快扶住腳底發軟的人,攬著往休息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