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狠厲,但因為招數是長期通過欺負別人學會的,與於濁僅專業學過的散打相比,還是敗於下風。
幾招之後,於濁僅將他制服。
揪住衣領,抬起膝蓋砸向他的腹部,嘴上怒吼:「你沒有資格打他!罵他!」
姜計銘痛得粗喘。
「你沒有資格動他的任何東西!」
於濁僅又一拳把人揍倒。
姜計銘嘴角出血。
於濁僅一腳踩住他的手碾了碾:「我不是他,不會手下留情,落在他身上多少,我就討回多少!還有那些女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姜計銘單手去護被碾壓的右手,突然間像是沒有痛覺般咧開嘴,露出利齒,「那天……你根本沒有錄像對吧?」
「是。那又怎樣?相較於把你扔進監獄,我覺得這種方式很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下不了手的,我來。」
姜計銘抬頭,笑得猙獰,「你喜歡我兒子?」
於濁僅一腳踹向他的腦袋,「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麼叫他!你不配為人父!」
姜計銘啐出一口血,趴著邪笑:「可真讓人意外,那小子竟然□□了,不對,是把你□□了?也不對,他每天都一身傷,你們還沒交|合吧。這樣的話,回去我先嘗嘗。」
於濁僅瞪大了眼,頃刻間憤怒沖走所有理智,揪住姜計銘的後頸棉服把人提起來,對著那張讓人噁心的臉狂砸:「閉嘴!你給我閉嘴!閉上你的臭嘴!」
幾拳過後,姜計銘鼻青臉腫,語氣突然溫和:「你知道嗎?」
於濁僅的拳頭堪堪懸在半空。
姜計銘流下眼淚,像只可憐蟲,「小時候姜劣這孩子可黏著我了,說最愛爸爸媽媽。可是……媽媽得癌症走後我們就相依為命,他信誓旦旦跟我說,長大後要掙大錢給我買大房子……」
於濁僅冷靜下來,瞥見了男人被扯開的領口下有一串紋身,是文字「對不起我的寶貝兒子。」
自己是人,生活在幸福的家庭,也知道父母的愛護有多溫暖。姜劣也曾有這麼一個幸福的家庭嗎?他也曾那麼喜歡姜計銘嗎?他選擇忍受也是因為這個嗎?
在他恍惚時,姜計銘的哭腔話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下一秒露出得逞的笑,不及掩耳剎那,鋒利的匕首刺入於濁僅的側腹。
於濁僅應激將人推開,匕首帶出紅。
他錯了,不應該對一個連自己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人抱有期待。
姜計銘撐地起身,身上的那些傷對他來說似乎只是小痛小癢,瞥向於濁僅的校服名牌,「裝可憐博同情果然永遠不會過時。於濁僅,你就那麼喜歡姜劣?」
於濁僅左手捂著腹部,殷紅浸入他的指間,額角因為疼痛滲出冷汗。
「這麼喜歡他的話,代替他不過分吧。反正那堆有錢的女人永遠對新鮮的相貌和身體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