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低的手溫碰到腳踝時,於濁僅應激收腳,「對不起!」
向暮頓了幾秒,然後抬頭。
於濁僅補充道:「對不起,我不怎麼喜歡別人碰我,是我的問題。」
向暮追問:「不怎麼喜歡?」
於濁僅沒想到他會追問,也不能一五一十跟人說和他不熟,這很傷人,於是說,「……除了我爸媽,其他的都……」
「我知道了。」向暮打斷,似乎怕他為難,「那以後,我也能和你那麼親近嗎?」
他自信的笑很暖,有那麼一瞬間,於濁僅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同時,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種期望,所以保持沉默。
可向暮並不打算罷休:「那就這麼說定了。」
於濁僅:「……」
「那我先去食堂了,需要為你帶點什麼嗎?不能拒絕,剛才說好的。」
話語權遺失,於濁僅無言以對,看著向暮離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向暮帶笑的臉變得狠厲。
下樓時碰上抱臂靠牆的人,他的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瞥了一眼對方名牌,並沒有戴,不知道這人是誰,於是冷著臉擦過。
即將消失在樓梯拐角時,身後傳來有節奏的拄拐聲,向暮下意識後轉,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人一臂把於濁僅攔了下來。
他聽見於濁僅說:「上去說。」
毫無波瀾的語調,也就轉身離開,其實也只能離開,於濁僅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他討厭別人插手他的事。
他的氣場可以強大到解決所有事情,這個人也奈何不了什麼的。
向暮走後,於濁僅皺眉,「有什麼事嗎?」
姜劣抬眼,「你說和我不熟,所以我在單方面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知道了是嗎?」知道自己沒有失憶,時瑾肯定告訴他了。
姜劣嘴角帶笑,算是默認。
「別鬧了好不好?」於濁僅對著姜劣無奈柔聲。
姜劣又湊近了點,「沒鬧。」
於濁僅有點怒火:「那現在是什麼意思?!」
姜劣將人橫打抱起,「吃飯。」
於濁僅嚇得摟緊他的脖子,「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