蹣跚的步子走遠,然後是衣料相擦的窸窣聲。
於濁僅腦海一片混亂,手繩是姜劣送給自己的,他居然在裡面裝了錄音器,送給自己之前就隨身帶著了……
「我的濁僅。」
於濁僅眼神怔住,顧不上正被廝磨的雙唇,錄音里姜劣的磁音似乎融化了那天凜冽的積雪。
「請離姜劣遠遠的。」
於濁僅猛地攥緊他的校服領口,所以說,他早就知道他們會分開,因為他是始作俑者。
「我的濁僅,請離姜劣遠遠的。」
憑什麼?!憑什麼一切都由他決定!
於濁僅猛地回吻,姜劣放開他的手,於濁僅得以摟住他的脖子,發泄般吮著吻著。
姜劣不疾不徐回應他,雙手摟緊人帶向自己。
「誒!申溯,濁僅呢!」
一窗之內,郝哥回到餐廳,卻只見趴在桌上的申溯和呆坐的時瑾。
申溯應聲抬了抬眼皮,又睡了過去。
郝哥繞到餐桌旁,看見了便利貼:
「郝哥,我先送姜劣回去。」
郝哥皺了皺眉扶起申溯,叫上時瑾離開。
服務員進來收拾殘羹剩飯,順便拉上了陽台的門,然後關了室內的燈。
一窗之外,角落裡的兩人義無反顧,吻得難捨難分。
於濁僅扯開姜劣的外衣,他想知道姜啟正有沒有打他,本就醉了七分的姜劣被他這一舉動點燃。
驀地往下把兩人攥到一起。
於濁僅應激,一口咬在他的肩頭,最後出來時恍惚著,但他確定了,姜劣沒有被姜啟正怎麼樣。
至少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
第96章 恍然
平息後,姜劣已經趴在於濁僅肩頭沉沉睡了過去,於濁僅摟了他好一會兒才背起來,好在餐廳沒有把門鎖死。
走到街道上,一輛價格不菲的車子停在眼前。
司機下車:「您好,我來接姜少爺回家。」
於濁僅把姜劣交給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脫口:「他在接受治療嗎?」
司機臉色不變,也沒有回答他。
帶著姜劣走了。
隔天,廳斯奈內部有人不顧侵犯隱私權,把姜劣和於濁僅在校內劍拔弩張的交集發布到了網上。
尤其是後期姜劣對於濁僅的態度轉變,加上於濁僅感冒那天姜劣的體貼照顧,完全可以篤定姜劣聲明里說的「是他妄想於濁僅」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