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要好几年,成亲没有一年就死了丈夫的也很多。”阿璋摸着下巴出主意,“要不然在迎亲的路上跌断了脖子,你直接望门寡……你已经是老司机了,这条不适用,不过总的来说这个弹性还是很大的。”
“确实如此,倒是后再商量就行了。”秀秀也跟着点头。
长辈的安排他们不是不能反驳,但是总得有理由吧,但是现在的问题时,理由拿得出来么?
怕不要把这个跟男盆友睡了又睡的小花痴打死!
“这样啊……”元元也很纠结,但是目前似乎只有这样了,看到阿珞已经停了眼泪抬头看着她,马上想到自己还没有回答弟弟,于是点了点头,“对,我要嫁人了。”
阿珞:我什么都听见了!二姐还没有嫁人就琢磨着做寡妇了,还是哥哥姐姐们一起商量的,好可怕!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跑去嫁人呢?难道是为了谋杀亲夫,然后做寡妇?
莫非未来二姐夫是他们的仇家?
那真是太糟糕了,可如果是仇家,为什么要把二姐嫁过去?
大包子阿珞感受到了成人世界森森的恶意:大人总是这样让人匪夷所思。
第91章
虽然说元元的未来大方向因为长辈的干预已经定好了, 但若是能在离开西北前找到谢寻那就更好了,于是阿珏这边悄悄地撒出了人手, 凡是年轻的相貌英俊的,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 不再局限于当初他所注意的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凡事有些家底,用得起仆人的都罗列出来。
这样折腾了半个多月,阿珏就算再小心,还是被家里几个大佬察觉了,当然阿珏也是有话说的,虽然元元回来要几年后, 但还不允许他早早观察起来么?
这么爱护弟妹细致周到的大哥, 作为长辈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三个大佬包括雪氏都觉得阿珏似乎不单单是为了观察,但阿珏一口咬定就是这样,那他们也就只能当是这样了。
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元元是彻底恢复过来了, 其实她醒过来之后就感觉身体差不多了,但是阿珏他们不放心,悄悄带着出去看了大夫, 据说不知为何身体里居然有毒,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如果不清除也是后患无穷的。
所以连着一半个月元元都在喝清毒的药,嘴巴里简直苦出了新境界, 好不容易停药了能松快松快想出去溜达了, 结果雪氏坚决不让她出去。
毕竟做戏就做全套啊, 你既然要嫁人了,就要在家里绣嫁妆,又没有未婚夫来邀请,你一个待嫁的新娘出去浪什么浪!
有未婚夫邀约的秀秀开心地跟元元摆摆手,走人了。
元元:说好了做彼此的小天使呢?姐姐是大骗子!
元元嘴里吐槽归吐糟,心里是巴不得秀秀能和元舒好好的,所以对于秀秀终于答应元舒的邀约一起出门,元元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她的事情责任并不在未来姐夫身上,要是因为她让姐姐姐夫还没有成亲心里就有了疙瘩,那她可实在是太过罪孽深重了。
秀秀一开始是真的迁怒元舒的,这种迁怒在元元失踪的四五天里达到了顶点,只是到底理智还在,所以也只是憋着。
而元舒也聪明,知道元元没有回来,只在外面给阿珏阿璋帮忙,连凑都没有往秀秀身边凑,就怕一看见他,未婚妻就爆了。
他们这对未婚夫妻要说感情那还真没有多少,他们两人都是知道的,所以秀秀虽然怒火高涨但过了元元失踪惊慌的那个瞬间,理智回笼之后,她就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而元舒也不凑过来当导火线,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他们之间真的爆发了什么,那么以后就什么可能都没有,即使秀秀本身对这个婚姻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但是秀秀也是希望婚后能好好相处的,毕竟谁都喜欢在安稳轻松的环境中生活。
有别于秀秀对未来婚姻的看法,元舒是对秀秀的以后抱有很大期待的,成了未婚夫妻更是放任自己放心思在秀秀身上,所以更加的小心翼翼。
所以元舒是非常急迫地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于是元元一找回来他就拎着弟弟妹妹和表妹上门了,给元元和秀秀带了不少用心的礼物。
对着元元一番诚恳的道歉之后,果然秀秀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很多,然后又天天上门来邀约,那架势就像是要把整个京都所有地方逛一遍一样。
元元对元宵节事件奇葩的反应,让秀秀心里对元舒的介意降到了最低,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并且因为从来没有出现直接冲突,所以也没有什么心结。
这些日子秀秀每天约会都很忙,而元元呆在家里居然也很忙,因为她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别人可以来啊。
比如可爱的元曼和看上去巨大家闺秀的阮鸣雁。
一开始的时候阮鸣雁还是跟着元曼一起来的,但是元曼在京都的手帕交不知道多少,所以日常宴会花会诗会忙得不可开交,反而是阮鸣雁因为初来乍到,什么都很陌生,元元是她除了表妹之外最熟悉的女孩子,所以有时候元曼不来,阮鸣雁也会来找元元玩。
阮鸣雁看着大家闺秀,但那只是表面,是装给人家看的,一个将军世家出来的姑娘从小耳濡目染,骨子里肯定是有些彪悍的。
元元觉得规矩极好又不做作的阮鸣雁非常和她的胃口,而且阮鸣雁和她一样喜欢各种八卦,阮鸣雁说说东都那边的奇葩事情,而元元则说说这京都的事情,兴致来了两人还比划比划,非常投缘。
而雪氏对阮鸣雁也是越看越爱,觉得小女儿跟她在一起久了,看着都大家闺秀了,果然朋友是很重要的。
再有就是阮鸣雁可是她看好的媳妇人选,所以自然是格外的热情,看到她和元元相处愉快更是满意非常。
这一天阮鸣雁又上门了,恰巧这一天阿璋休息,秀秀和阿珏都出门了,所以阿璋就窝在了元元的暖阁里,琢磨着元元的那幅凹凸曼。
阿璋此时拿着自制的炭笔画着人脸的轮廓,元元则在旁边描述,因为阿璋也不是专门学过的,只是小时候学过有那么一点基础,而秀秀学的是山水写意国画,阿珏倒是会看但是要他画就不怎么样了。
阿璋也是赶鸭子上架,不过好歹他还能大概画个样子,照着人画的画,也能有个七分神似。
只是一个对男盆友盛世美颜十分自豪,对于笔下的五官本能地挑剔,另一个捏着炭笔好比捏着手榴弹,本来就手生得很,撸了好几天才磕磕绊绊能画,结果还碰到一个那么龟毛的,分分钟想把手里的笔扔出去。
“这里不对,我小哥哥的下巴哪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尖了,又不是要做锥子……”元元无辜地看着吧嗒捏断笔的阿璋,“二哥哥你到现在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力道?”
“能等我把轮廓画好了再说么?”人物画是一种很神奇的,往往一个线条的偏差,整个人呈现的外貌就完全不同,所以阿璋决定先把脸的大概轮廓定下来,在一个个琢磨,但显然元元有些着急。
怪不得她手里只能出简笔凹凸曼,她那副宝贝画像说是简笔凹凸曼都是在侮辱简笔凹凸曼!
“好吧。”元元低头不好意思,“是我着急了。”
“……行了,我懂你的心情。”阿璋摆摆手让元元一边去,这才全副心思放到面前的画纸上。
阮鸣雁来的时候就看到阿璋坐着,拿笔靠着窗口在一个架子上涂抹,而元元则在不远处伸长着脖子观看,似乎怕打搅到阿璋,所以也不靠近。
阮鸣雁发现董家兄妹都是很奇怪的人,比如说她相对于别人家的小姐来说,身边的人就够少了,但是董家兄妹四个身边的人更少,出门几乎不会带贴身伺候的丫头小厮。
只有在外面住宿的时候,才会意思意思呆上一两个整理东西和看东西的人,通常姐妹两人共用一个丫头一个麽麽,兄弟两人共用一个小厮两个侍卫,大部分的事情他们都是自己做的,或者自己兄妹之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