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二叔家见到秦嵩的第一眼,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秦嵩跟李默互相握手的时候,她为什么呼吸不畅,还有种偷/情让人抓个现行的错觉。
她搞不明白。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朋友吧。”
李默嘲讽地笑笑:“男女之间一旦关系不定,就喜欢拿朋友这个词来搪塞。发明这个词的人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苏格瞪他一眼,起身往房里走。走出一段觉得有点亏,折返回来又抓了一大把枣子。
二宝从外头进来,一见李默就两眼放光,缠着他又要拿手机打游戏。李默忙着应付他,也就没去找苏格。
他把手机递给二宝,边喝茶边从他嘴里套话。
那个秦嵩,始终让他不放心。
二宝心直口快有问必答,一说起秦嵩也是滔滔不绝:“他跟我姐感情特别好,我妈总说他像我们家养的大儿子似的。”
“秦哥没妈,他爸以前是我们村的医生,后来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秦哥就回来照顾他,顺便给我们看病。我妈以前总想把我姐嫁给他,说要有个那样的女婿,就什么都不用愁了。我妈腿不好,一下雨就容易犯病。”
李默笑笑,也学苏格那样把枣核剥出来,边剥边道:“这也不难,你妈的病我也会治。”
二宝玩得兴起,当时没什么反应,一局结束后才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李默把枣子塞进二宝嘴里:“我问你,你姐想嫁给秦嵩吗?”
二宝毕竟才十岁,对恋爱结婚的事情不太懂,想了想摇摇头:“我没听她说过。她大大咧咧的,秦哥哪看得上她啊。秦哥要找文艺女青年。”
苏格出来扔枣核,正巧听到最后一句,就问:“二宝,这话谁跟你说的?”
“不知道,我忘了。”
李默脸上的笑容若有似无,颇有深意地看苏格一眼,把她看得特别心虚,赶紧又逃回房里。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村里突然电闪雷鸣,雨憋了半天没下下来,风倒是刮得特别大。
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一道闪电劈下来,整个屋子就暗了下来。苏格正在屋里看书,突然眼前一黑。愣了两秒后她起身,摸黑往外走。
走到一半被人整个儿抱住,李默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心。”
黑暗中,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分外好听。
苏格跟着他走到堂屋里,正要睡下的苏母披了衣服出来,到角落里去寻伞:“我去你二叔家问问,你别出来。”
“妈,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