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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升职手册 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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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今日毓宁宫杖责了一个宫女把自家主子给吓到了,立即忙上忙下去打水抓药。

内屋中并无第三人,听竹端来热茶,却见女子环抱着双膝,发髻倾斜,缩在软榻上止不住的发抖。

“您先喝杯茶压压惊。”听竹连忙上前轻抚着她背。

沈榆把头埋进双膝中,声音嘶哑,“听竹,我好冷。”

听竹愣了愣,连忙去把所有窗户关上,又取来一件袄子盖在她身上,一边轻声安慰,“没事的,就算您不动手,她也活不了。”

话至此处,听竹眼神微动,不由语气加重,“您要明白,在这宫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高位者谁手上没沾血,后宫佳丽三千您若想站的更高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恐惧只会让人懦弱,懦弱会要人命。”

听到她的话,女子身子越发颤抖,像是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

知道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听竹只能先行离开,堵住底下人的口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得谨记。

直到屋里只剩下沈榆一个人,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哪里有半分恐慌,随手端过茶盏抿了口清茶润润嗓子。

她不想针对璇眉的,毕竟欺负原主的人太多,她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杀了。

只是对方的存在有太多不可控,香露一事必须有人背锅,璇眉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贤妃冤不冤枉不重要,但只要璇眉死了,这条线索也只会彻底中断,今后无从查起。

璇眉是个聪明人,肯定能猜到这其中的得利者是谁,可是一个细作,谁又会相信她的话。

聪明人也应该知道,她死不死不重要,但她那个永和宫表妹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就未可知了。

沈榆只是提点了几句,对方再恨也知道该怎么做,与其继续苟延残喘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如自我了断还能博个痛快。

杀人这种事,她还是不喜欢亲自动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多可怕,能借势还是不要亲力亲为。

德妃眦睚必报,肯定不会就此偃旗息鼓,一定还等着某个机会反击贤妃,不然只是烫伤手,怕是无法让德妃咽下这口气。

不多时听竹就端来了安神药,她并未拒绝,镇静安神更有利于睡眠,不这样怎么让德妃认为她这时已经吓破了胆。

一连三日她都未去给德妃请安,反倒是花榕送来了些人参补药,示意她照顾好身体要紧,这半个月都不用再去给娘娘请安了。

花榕前脚刚走,后脚尚寝局就派人来了话,说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让她今晚准备候驾。

饶是听竹也掩盖不住面上喜色,指挥着宫人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地上不能出现任何碎石和落叶。

沈榆倚靠在软榻上翻着书,很庆幸,她赌赢了。

但如若这几天她按耐不住主动去偶遇,所做的一切肯定会前功尽弃,只有在暗处以逸待劳,才能寻找机会打破僵局。

夜深露重,直到接近亥时外头才响起太监尖利的通报声。

略过一院子宫人,霍荀进屋时只看见道单薄的人影迎上来,顺势揽住那不堪一握的纤腰,轻飘飘的将人抱至雕花屏榻上。

“嫔妾刚刚小憩了会,未曾及时迎接圣驾,皇上息怒。”女子恭顺的低下头。

屋里窗户都是关上的,空气中弥漫着股药味,临近四月的天不算冷,软榻上铺着一层羊毛毯,女子反而只着件单薄的月白色纱裙,细腕处都是凉的。

“是指朕来晚了?”他捏了捏冰凉的小手。

沈榆徒然睁大眼,“嫔妾怎么敢。”

“不敢还穿这么少?”男人拍拍她后脑勺,顺势坐了下来,“夜里风大,身子要紧,莫要学旁的歪风邪气。”

听竹端着茶盏放下,然后就快步退了下去,李长禄已经识趣的守在外头。

沈榆皱皱眉,随即拿过一件披风抱在怀里,一副欲言又止,“嫔妾也不想,可是她们说应该这样,所以嫔妾也没有办法,只觉得皇上喜欢就好……”

烛火摇曳,屋内明亮如白昼,女子好似瘦了几分,纤腰楚楚柳眉如月,朱唇微点,鹅黄色抹胸勾勒出一个弧度,雪颈光滑细嫩,白皙的肌肤似泛着莹光。

霍荀目不斜视,忽然抬起手,后者眨眨眼,将微凉的小手放上去。

手上一紧,沈榆就被拥进一个充满甘松香的怀里,她低垂着头没有出声。

“身子可好些?”男人轻捏着她下颌。

沈榆语气柔婉,“只是前两日夜里做了个噩梦,受了惊,喝了几贴药已经好多了。”

女子今日格外乖顺柔和,霍荀漫不经心的揉着她颊肉,一边拿过桌上的书,“那还清瘦了许多?”

这是本草药大全,记载了大部分药材功效,行外人读起来会较为晦涩难懂。

沈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药苦的很,便也吃不下其他了。”

霍荀看了她眼,轻揉着她后颈,“莫学那些歪风邪气。”

四目相对,沈榆眉间微皱,“那嫔妾以后要是胖了会惹人笑话的。”

原来她们皇上也知道宫妃为了身材而节食,只不过她可不是为了身材,只是为了让人看起来自己受了惊讶,从而憔悴消瘦许多,不然杀人后还每顿两碗饭,德妃是个傻子也能看出破绽了。

“她们平时那么喜欢看笑话?”霍荀淡淡道。

沈榆没有接话,只是坐在窗前,拿起洒水壶给那盆春兰浇水。

屋内只有书页摩挲声,良久,许是察觉到怀里的人打起了瞌睡,霍荀才放下那本书,转而将人抱起迈向床榻。

随着床帷落下,里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似女子的轻吟,还有旖旎的呢喃。

烛台燃尽,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屋外的听竹反而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主子有没有提及那事,若是说了,可见皇上并没有生气不然也不会留下,可是以皇上的性子,绝对不允许后宫干政,还是说皇上对主子已经包容到这种地步了?

可回想起往日种种,她觉得还是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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