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上了楼,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福伯才笑眯眯的凑到了温玖面前,“阿玖少爷,今晚还穿您平时穿的衣服吗?”
温玖一愣,慢半拍的点了点头,福伯听了之后就笑眯眯的下去准备了。
温玖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没忍住又跑到了二胖的狗窝旁边和它玩了一会儿才上去洗澡。
二胖很懂事的推着温玖让他上楼,看温玖起身之后还屁颠屁颠的甩着它的小尾巴跟在后面。
温玖一愣,把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果然就看二胖有一下没一下的会从浴室门口探进来一个毛茸茸又硕大的狗头。
这是怕自己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温玖擦干自己披上浴袍出去,看着房间里面熟悉的一切,轻轻的把二胖揽在怀里,背靠着床坐在了地毯上面,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我以后再也不会走了……你别怕,不过你要记得,以后贺兰枢才是你爸爸,虽然是贺兰绍把你送给了我,但是你也不喜欢他对不对……”
二胖应景的吠了一声,尾巴摇的更欢快。
没一会儿,温玖感觉二胖的肚子好像‘咕噜噜’的叫了好几声,再看二胖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它皱起来的小眉毛,只感觉自己浑身的笑点都被它点燃了,“走,咱们去吃饭!”
门外已经垂着头站了很久的贺兰枢这才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拿着手中的备用拖鞋仓促的下了楼。
手里端着托盘的福伯差点被他撞的歪了一下,他看着贺兰枢难得一见的慌乱,疑惑道:“少爷,不是说送到楼上吃吗?”
贺兰枢看了一眼二楼,脸上说不出是笑还是什么,狼狈的垂头道:“不了,就放在餐厅。”
福伯摸不着头脑的又把餐盘端了回去,看着贺兰枢从另外一边的楼梯重新上了楼……他就更不懂了。
他进了厨房,对着里面还在忙碌的女人说道:“阿芹,别做太多了。”
胖胖的芹婶回头笑了一下,动作麻利的关上了火,走到了门边和福伯一人一边的偷偷往外瞅,“我怎么觉得今天阿玖少爷和少爷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福伯非常煞有其事的点头,脸色严肃道:“少爷像是又想避着阿玖少爷又想往上凑的,和以前还真是不太一样了。”
“哎呀,年轻人嘛。”芹婶一拍手,笑眯眯的进了厨房把托盘端了出来,“现在的小情侣哪天没有个斗嘴的时候,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啦。”
看着主人家的心情好,他们也自然觉得心里开心。
都是在贺兰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人,说是亲眼看着贺兰枢长大也不为过,这两个人自结婚之后就像是个陌生人的,他们有心帮忙却又觉得逾矩,现在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变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情绪也都放下来了。
温玖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贺兰枢还没有下来,他带着二胖心虚的走到了餐桌边上,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阿枢还在楼上吗?”
福伯一愣,他还想着贺兰枢是上楼找温玖去了,却没想到还没有下来。
“大概是还没有忙完,阿玖少爷您先用就是。”福伯笑了笑,把碗筷给他烫了。
温玖还是不习惯让老人给他做这些,道了谢之后却也没有马上动筷,而是摸着二胖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的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过去几眼。
看着这一幕,福伯心里总算是‘哎呀呀’的长叹了几声,心里想着这二位可算终于是修成正果了。
也不对。
福伯脸色又深沉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温玖,满脑子充盈的都是黄色废料,好一会儿他才一脸严肃的又重新走进了厨房。
“芹婶,来,咱们商量一下。”福伯眼睛偷偷的往客厅扫,贺兰枢已经下了楼,温玖这才开始动筷,吃饭的速度慢的也是可以。
芹婶看福伯脸色严肃,紧张兮兮的还以为她哪做的不好吃,于是也揪着心过去了。
“以后做的饭还是要补一点,我看阿玖少爷刚出院,身体一定还比较虚。”福伯脸色十分的严肃,“以后行房事的时候,阿玖少爷大概是撑不住的。”
芹婶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福伯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她年纪已经可以当温玖的妈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闻言倒也还真的是细想了一会儿,和福伯对视一眼,神色郑重,“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管家花匠厨娘三个神助攻,个个技能满点!
第8章
贺兰枢吃完之后就回书房去忙了,温玖在楼下陪着二胖又玩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上了楼。
他的手放在扶手上面一点点的摩擦着,感受着雕刻着繁琐又精细的花纹的木质触感,看着上面崭新的一两道被二胖刮出来的痕迹都觉得是那么的怀念。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一种劫后余生,不管是看到什么,都会觉得十分的感动,十分的有融入感。
他心情好好的回了房间,属于他的那一边的衣柜还原模原样的保留着,温玖多少都松了口气,换上了触感很好的睡衣。
时间已经静悄悄的指向了十二点,温玖早上起得早,今天在理发店呆了一天都没能闭上眼睛睡觉,接下来就一直神经很紧绷,现在吃饱喝足身上又暖洋洋的就觉得有些犯困。
他懒洋洋的爬上了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开了静音,有几个舍友的未接来电他也没有看到。
他想了一下,这个时间应该都还没有睡,于是他会播给了最不可能睡觉的严郎。
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严郎咋咋呼呼的声音顿时从那边响起,“老六,你这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的上哪去了?”
温玖偷偷瞅了瞅门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有些心虚的道:“嗯,大张睡了没?”
“没呢。”严郎轻哼一声,嘴巴‘啧啧啧’的把电话递给了上铺刚摘掉眼镜的张凯歌,“老六找你呢。”
张凯歌应了一声,随后接了过去。
“张哥,你回头……帮我跟楼下阿姨办个外住手续吧。”温玖认真考虑了一下,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分钟,他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有点出神,“我和阿枢暂时没事儿了,以后我就住在家里,忙的时候住在学校。”
“你可想好了?”张凯歌停了一下,跳下床走到了阳台关上了门,严郎被他赶苍蝇一样的挥到了一边,偷听不成功的严郎抖着腿一癫一癫的跑过去继续锲而不舍的开始骚扰余典。
温玖在那边听着他们的动静发笑,闻言才正了正神色,对着这个一直像是大哥一样照顾着他的人道:“对,你之前劝我的我也考虑过了,贺兰枢人是真的很好。”
张凯歌那边还有点犹豫,最终一咬牙还是说了,“老六,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和贺兰枢领了证就好好过,我知道你心里不情愿,但是说老实话,我还是觉得……贺兰绍这人不踏实。”
张凯歌从来都不会说人什么重话,犹豫再三才说出了不踏实这一词。
这个词可大可小,温玖听了一笑,一只手摸着床上柔软的床单笑道:“我知道,他现在还是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