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的影片其实也没有真的那么夸张,至少里面的人物穿戴还是很明显的。只是每一个视频都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最开始的甚至只有几秒到几十秒,显然是因为使用的人并不熟练导致的断层。
二十年前的李美梅打扮的还是真正意义上的乡村非主流,温玖并不太懂得那种审美,甚至在他两辈子当中的生命里面,就连叛逆期都没有过,所以在分辨清楚李美梅那一脑袋的爆炸头和皮衣、超短裙、长皮靴和隐隐约约的烟熏妆之后……他好像突然懂得,温常的审美是从哪来的了。
贺兰枢扫了一眼,顿时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的挪开了视线。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无解。
姜临雪是出了名的美女,姜家背景雄厚,但凡是能和他们家里面沾上一点可以‘联姻’的名头的,在当时的名流当中,其实多少人都是挤上去的。
百利无一害,姜临雪漂亮懂事,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大多数人即便是为了姜家的背景,娶回来之后也一定是当作是祖宗给供着。
谁知道,出了名的花,却突然有一天看上了一个连二手车都买不起,整天骑着自行车的穷小子。
偏偏这个穷小子还是个烂桃花。
他们两个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说着十分‘大不敬’的话,福伯就在一边低着头撸二胖的肚子玩。
大黄乖乖悄悄的依然在二楼,只是冒出了一个大头放在楼梯上,一边的耳朵竖起来像是在偷听一样。
林翠华一直沉默着,看着温玖把所有的视频看完,才又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内存卡:“这是前几天在咖啡厅的时候视频,我装作是丢了手机拷贝下来的……录音在我手机上面。”
温玖伸手接过,却听贺兰枢笑了一下,把手机又重新递给了林翠华,“不必了。从你在马路上看到温玖的那一刻起,你所有的行踪,和所有人对话的内容都在我这里。”
温玖瞬间瞪大了眼睛。
林翠华也十分的吃惊,随后她的脸色陡然一白,显然是想到了那天在家里的时候,她还想做什么。
如果那天只有温玖一个人来……那么后果,可能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惶惶然的垂下头,或许是贺兰枢说话的态度太过自然,她甚至一点被冒犯了隐私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全然都是后怕。
温玖瞪了一眼贺兰枢,这人前几天给自己看得照片还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拍的,一点都不走心。
贺兰枢无辜耸肩,看着温玖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我只是在以防万一。
温玖撇嘴,不理他了。
他转过头,正对着林翠华,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其实我劝你,最好的做法,就是去自首。”
林翠华突然抬起头。
温玖仿佛是没看见她脸上那副即将崩溃的表情,自顾自的道,“我曾经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他说到这里一顿,果然贺兰枢的神色慢慢的就冷了下来,眉眼淡淡的看着温玖。
温玖强装镇定的回过神,做好了前面的铺垫,下面的话自然就好说了,“小时候的你应该参与了一些,长大之后我还因为某些事故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治疗,久病成医的例子你应该懂。”
林翠华下意识的跟着温玖点了点头。
温玖这才又说道:“我在监狱里面和孙大哥聊过几次,他被教导成为了一个十分爱国,能够为社会无私奉献的好人。”
好人,这个定义分很多种。
譬如在路上走的时候,扶着老奶奶过马路,帮丢了狗的少女找狗,再或者是见义勇为,更或者是做了好事而不为人知的都能被称作是好人。
当然也有另一种,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但是脑中、心中所接受过的,全都是来自于社会正面之下的影响。
孙健康就是后面这样的人。
“如果他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可能他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自己十分的茫然。”温玖直视着林翠华的双眼,尝试着把自己带入了孙健康,“他不能接受在他面前扮演了三十年好母亲的人一夕之间就变成了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像是刺痛了林翠华一样,她整个人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了膝盖上单薄的裙子布料。
“等他冷静下来,他会告诉你去自首。”温玖叹了一口气,“其实监狱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在里面你还有起码的人身自由,你还是z国的国民,只要你肯积极改正错误,说不定会减刑。”
林翠华顶多涉嫌拐卖儿童罪和过失杀人罪——那辆车被李美梅做过手脚,坦白来说,林翠华的手上,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沾过人血。
林翠华从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沉长的呜咽,随后,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在她可怖的脸上滑下去了一道道的痕迹。
温玖别开了视线,对着一边的福伯道,“福伯,等她平静下来,让王叔送她回去吧。”
福伯应了一声,把桌子上的茶又换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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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枢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温玖回了房间。
温玖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他就在一边静静的处理公务,等到他到了时间要下楼拿点心的时候,他就会在前几秒站起来,再次静静的跟在温玖身后。
一直到温玖想上厕所,而贺兰枢牌·背后灵站到了他面前接替了他的手部功能的时候,温玖才终于忍无可忍了:“你想干嘛!”
贺兰枢悠哉的上下滑动了一下温玖裤裆的拉链,由于尿意的缘故那里有点变得鼓胀,温玖本来其实不急,但是也经不起贺兰枢这么摸他。
他顿时变了脸,伸手握住了贺兰枢的手腕,妥协道,“你、你现在外面等着我,我出去就告诉你。”
姑且不论这句话的真假,贺兰枢挑起眉毛,双手背在身后走出去了。临开门的时候,还冲着温玖吹了一段口哨。
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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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生无可恋的出来,手里攥了一团用来擦手的纸,此刻把它当作是贺兰枢的头一样在掌心里面又揉又搓的,恨不得把它整个压成粉末再丢到风里面让它随风飘散。
贺兰枢已经换了衣服,身上一件睡袍,要露不露的正巧露出了腹上一片流畅的腹肌,往下滑去就是一根随意套上的绳子,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