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拼力搏一搏,绑架了苏温让李东商拿赎金来赎她,她得了钱就立刻出国!
“温温!”
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叫,杨莫一下慌了,死命拖着苏温,李东商狂奔过来拽着温温往怀里拉,杨莫脑袋一片空白,挥着刀就划过来。
“温温!”
李东商脑袋一懵,推了杨莫一把,本能地将苏温按到怀里,背上像被划拉了一下,麻麻的,过了几秒钟后,一股火辣的灼痛感传来。
杨莫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就跑,坐上车疾驰离开。
“温温!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
李东商推开苏温,白着脸上下仔细检查,苏温低头摸摸手臂脖颈,没有什么感觉,她摇头说:“没受伤,你呢?”
“背上被她划了一道。”
苏温忙转到他身后,他衬衫上一小片血红,温温吓得脸都白了,就要送他去医院,李东商一路搂着她进家门,手都不肯松。
之前温温一直求他,他没为难杨莫,只让司昊私下收拾了那些人,差点酿成祸事,杨莫是疯了!看来不报警不行了。
回到家苏温立刻去找医药箱,幸好伤口不深,有中指那样长,苏温快心疼死了,小心帮他处理好。
“这几天洗澡时小心点。”
苏温合上医药箱,却被他一把抱到怀中用力搂紧,他脸埋在她颈间,长长吁了口气,“吓死我了都,这在家门口都能出事,温温,这次我说什么都得报警,你不许再拒绝。”
苏温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李东商笑起来,亲了亲她的耳朵叹气说:“我现在受伤了,洗澡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
“你伤在那,不耽误洗澡……”
苏温红着脸说:“贴个防水创口贴就好,别伺机占便宜。”
“早知道该让杨莫再划一道,看,伤的不重就白伤了。”
李东商凉凉地说,苏温抬手在脸颊拧了一下,笑道:“好好好,我帮你洗,越来越能胡说了。”
她心里压着事,有点心不在焉,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过了一会突然伸手拿过手机,焦急地说:“糟糕,杨莫能求助的人只有我和方竟玦,她说不定会去找他,我打个电话过去,别再出事了。”
“赶紧打吧。”
李东商虽然讨厌方竟玦,也分的清轻重,苏温急忙拨通方竟玦的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
“温温,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
自从她结婚后,他打电话过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李东商接的,无人接听还好,每回被李东商接到,他都要被夹枪带棍地讽他一回。
“竟玦,杨莫有没有找你?她最近有点奇怪,可能会危险,你小心点。”
“杨莫?”
方竟玦一下停住脚步,“什么意思?”
李东商夺过手机,正色说道:“方竟玦,刚才杨莫来找温温,差点把她掳走了,幸好我出门才拦住,还被她划了一刀,你小心点。”
“我k,她又发什么神经。”
“你别管她发什么神经,没事少出门,她找你一定要防着点,挂了。”
方竟玦握着手机看了几秒,背脊一阵发凉,今晚的风真他妈寒,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前面拐过一个弯就能看到家门了。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拖拽开来,细长扭曲,莫名瘆人,突然间一团阴影压过来,方竟玦眯起眼,猛然转身抬脚就踹过去。
“啊!”
杨莫摔倒地上,丑陋的脸在灯光下狰狞得吓人,方竟玦是听说她被火烧伤了,但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咽口水,被吓的不轻。
“杨莫?”
“竟玦。”
杨莫爬起来,挤出一个笑走上前,柔声说:“我要到国外去了,想和你道个别。”
方竟玦眯着眼睛往后退去,平静地说:“是吗,祝你一路平安。”
“竟玦,我们相爱一场,这么多年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杨莫往前走去,脸上带着泪痕,方竟玦立刻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看她,杨莫站在原地呆呆看他,沉重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杀了人,毁了容貌,没有钱没有朋友,她还有什么值得挣扎活下去的?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活着得不到的,即使是死了她也想拥有一回,她脸上悲伤冰封,手伸进口袋,突然握着刀扑过来!
方竟玦早有防备,一角踢到她的手腕,刀子飞射出去,她被按在地上却没有再挣扎,脸贴在冰凉的路面上,眼泪悄然滑落。
方竟玦报了警,警车带着她离开,她从车窗外看去,他的笑脸像一把冰刀□□她心窝,冰寒刺骨的疼。
她扭过头,泪流满面……
明湾咖啡厅——
苏温转头看着窗外,方竟玦推门进来,坐到她对面,点了杯拿铁叹气说:“温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