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安明知她喝不了还出这种馊主意,亏她之前还觉得这男人值得依靠。
全他妈是浑蛋。
沈乔气性上头,索性豁出去,拿了那杯酒一仰头,当喝水似的就给喝干了。
喝了之后才后悔,马尿似的玩意儿,真想一口全吐出来。
林忆还死沉死沉,出酒吧的时候她腿肚子直打颤儿,对莫淮安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可恨归恨,当对方提出开车送她回去时,她又孬种起来,就差感恩戴德了。
她陪林忆坐后排,前面是沉默着开车的莫淮安。
林忆睡得很沉,没了刚才在酒吧的丑态百出。沈乔不由松口气,她真怕好友狮子大开口,把莫淮安几百万的豪车吐得一糟糊涂。
她这会儿身无分文,酒钱还是刷林忆的卡付的。
她叫莫淮安送她们回林忆的单身公寓。
车子到了楼下沈乔正琢磨着怎么把人抬上去,却听莫淮安道:“你是不是该对我说点什么?”
是该说点什么。
“谢谢……”你大爷的。
“想骂我直说,不必言不由衷。”
“不敢不敢。”
沈乔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狗腿子。
“今天这事是你朋友的错,衣服是她吐脏的,赔也是应该。以后少去那种地方,失财是小,失……”
莫淮安回头看她们一眼,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说“色”都有点抬举她们。所以他收回那句话。
“下去吧。”
沈乔没敢指望他搭把手,能送回来已是他老人家开恩。好在林忆不算胖,舍了一身力气下去,总算是安全进了家门。
醉成这样也不必问话了,沈乔把人扶上床换了睡衣,又搓把毛巾替她擦了脸和手,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收拾妥当后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她在徐芸芳那儿加了一整夜的班,直忙到第二天中午才得片刻闲。
刚想吃点东西填肚子,林忆这个冤家电话就打来了。
一开口就是埋怨的话:“怎么能把我一个扔家里呢,我现在郁闷得要死,你不在我身边不怕我一个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