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发自真心的一笑,乐呵呵的转到了另外一个病房,继续开始撩猫逗狗的大事业。
他闲的发慌,自然要找些事情做呀。
旁边是小五的病房,估计也是听到了肖律南那一声惨叫,只是莫妱先前的声势估计附近几个病房的人都听到了,因此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江睿默默地为肖律南点了一排蜡烛,老婆有威严到手下的兄弟都害怕的程度,也不知道是该庆祝还是该悲哀啊。
江睿笑眯眯的推开了小五的房门,就见自己妹妹正一脸认真的削着苹果,桌子上面还摆着一个冒着烟的碗,里面放着的大概是补汤。
江曦在医院的事情江曦父母估计早就知道了,只是和江睿来的时间正好错过,这才没有撞上。
这家医院距离江曦家里挺远,两人能有这份心,江睿也是放心了。
只是看这样子……好像有哪不对啊。
江睿抱着胳膊靠在了门框上,看着江曦拿着那碗粥仔仔细细的吹了几口热气,这才送到小五嘴边,嫩声嫩气的说:“小五哥哥张嘴,啊——”
小五傻乐着把嘴巴真的就张成了血盆大口。
江睿吧唧一下嘴巴,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门。
家里是秀恩爱的,病房里面还有俩秀恩爱的,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到处都是情侣和即将成为情侣的?
☆、 第一零七章 我来
今天伽释突然接到了普陀寺的请求,说是请他上山,教导一个不过四五岁大小的小和尚。
伽释觉得很奇怪,在容安辰一下子有些忐忑的神色中,却也还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宽心。
“伽摩梭已经物归原主,这个小和尚和我一样,天生佛气,教导上,我自然是要回去一趟的。”伽释说的很轻松,却没想到,这么一去……就引来了一个大麻烦。
普陀寺上,伽释到底是没能挨得住容安辰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他带上了山,容安辰果真是一路都非常开心,特意换下了居家的松散稠衣,穿上了更加儒雅的衣服。
伽释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只是额前到底是没有留刘海,眉心的那一抹朱砂更是显得跳跃,却又不会觉得不合适。
普陀寺的山门早就已经被打开,按理说,伽释这个自小生长在普陀寺上的人,不该这么循规蹈矩,可是他却依然是这么做了。
里面的主持大师脸上挂着长长的白色胡须,双手合十,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动作,看起来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童,亲自在门前迎接。
“随我来。”主持大师和伽释已经相熟不知多少年,彼此之前熟悉感更是没有多余的话,明眼看到伽释和容安辰十指交握的手,并没有不识趣的说出单独带着伽释一人前往。
主持大师带着他们一路向前走去,看这个样子,似乎是要去伽释先前住着的屋子。
“古书记载,天生佛气之人住过、用过的器具,会给新生的佛人安全感,更加以稳固幼儿时不稳的魂魄。”伽释轻声解释道,听着耳边主持大师说:“这和该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缘分。”
“前几日午夜,半夜诵经时听得耳边有啼哭声,索性起身看,却在寺门外发现这孩子。”孩子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在外面笑声啜泣,可那双眼睛却黑亮的明显。
普陀寺外佛气遍布了整座山,可由于要镇着整个四海方外,因此,山下的阴气也是十分严重,可这孩子一人在寺外哭泣半晌,周身不仅不见一丝阴气,却又带着无法掩盖住的黄色佛气。
——简直就和记载中的天生佛气之人一模一样。
伽释听完之后,看了看正在他的床上睡的四脚朝天,嘴角还不停的流口水的小孩儿。
小孩儿肥嘟嘟的,看着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脑袋上的头发黑浚浚的,看起来也是营养极其好,还有那个随着呼吸一升一降的小肚子……
他默默的回头看了一下一直盯着那个孩子,眼睛都不转的容安辰,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就待我来抚养吧。”伽释说道,上前去抱起了那个孩子。
主持大师俯身还了一个礼,看着容安辰小心的把那个孩子接过,让他枕在自己颈边的样子,沉默一会儿,在容安辰出去了之后,才说道:“这天下早已太平,佛家一切安乐祥和,这孩子不过四五岁,不必强迫与他接受这一切。”
伽释自然晓得,乐呵呵的还了一礼,“如若真的需要他来解救这天下,那么,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拿起一切。”
主持大师再还礼,却是转身走出了房门。
那边抱着小孩的容安辰此刻正扭脸在小孩子脸上偷香,冷不丁的看到伽释温然看着自己的样子,脸上微微泛红,却在檀树下回了他一个微笑。
岁月静好,他们两人,这一生,也别无他求。
—完—
*
前世留下来的那些糟心事情已经办完,这段时间内,江睿也顺利的完成了在学院内的学业,正式顺利毕业。
只是……在他毕业的同时,也收到了两份非常特殊的邀请函。
两份是指,他和容静堂一人一个,至于这个特殊嘛……
江睿看了一下,邀请函用的纸张,是宣纸,夹杂在一沓子书中间显得格外不起眼,只是右下角那个明显是灵气按上去的印记却让人记忆犹新。
江睿回家之后,就把这两份邀请函递给了容静堂。
容静堂看着上面特事科三个字,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诧异。
“容家和特事科有牵连?”江睿问道。
“我以为,特事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容家扯上关系。”容静堂甩了甩手里的两张纸,笑道:“我祖上有一名叫做容安的人,在千百年前,曾经在当时所属的特事科内工作许久,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下落不明,只是他在死前曾经说过,容家若是有后人再次进入特事科,他会重新回来……”
江睿默默的在心里排了一排蜡烛,这位名为容安的先人千百年前说过的话,到现在仍旧在容家祖训中流传着,却不知道特事科那边有没有类似于这样的……警语在。
“就同意把。”容静堂随意的挥了挥手上的纸,说道。
下一刻,包括江睿手上的纸都在同一时刻消失不见,一抹黄光闪过之后,两人手中就空无一物了。
“特事科在凡间行走,少不得要世俗钱财,容家经商千百年,家里更是出了不少的高人,和特事科的关系匪浅。在这份邀请函之前,容家也一直和特事科有不少的暗地交易。”江睿心知肚明,此刻听着容静堂说出来,倒也是没有感到有多么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