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道:“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们还能记得吗?”
梁袭道:“有意思的就在这里,好人没有印象,坏人肯定记得住,但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记得。同时坏人不知道韦德扶自己的时候是否被人看见。因此不清楚是否要承认自己被韦德扶过。”
贝克疑问:“怎么你一摸,案子就变得这么简单?”我很难受的。
梁袭回答:“我的看法和建议是建立在推测的基础上。不排除韦德在着火之前走开,或者恰巧弯腰捡东西,或者就是被人从后推倒。以已知信息来看,有相当大的概率证明我的推断。大胆假设,接下去要小心求证,通过对十名女人质做笔录,有机会证明我的假设是对是错。如果证明我是错的,那也帮助我排除了大概率情况。此外,再次针对韦德对她们做笔录,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
九名女性在第二天上午被各自归属地的警局警探约谈,或者在警局,或者在她们工作与生活的地点做了一份笔录。本次笔录全程录像,即使不在警局也使用三台摄像机进行拍摄。警探们询问贝克给的十个问题外,也可以自行提出问题。
10人怎么变成9人?雪莉不是死了吗?诸如五名歹徒两死两伤,那是因为还有一个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吼!
该死的贝克提出了一问题:“假如摔倒的恰巧是雪莉呢?韦德扶雪莉时有意或者无意将闪存放入雪莉的包内呢?”
侦探最讨厌这种人,他们不会优先考虑小概率情况。梁袭擅长从基础事实上拓展各种可能,再求证每种可能,自然是按照机率由大到小进行排查。认识摩多之后,梁袭学会了提问题,很多问题暂时找不到答案,但问题提的越多,就越能判断哪种情况概率更高。运用的好,还可以在绝境中打开一扇通往光明的窗户。
一个人在河里游泳时被飞机抛弃的蓝冰砸死,尸检显示不是溺水,这种情况侦探是没有办法的,只能走近科学。
……
天气还没暖和几天,又骤然降温。一降温梁袭就特别喜欢侦探社。案件研讨会也在侦探社举行,参与研讨会议的除了贝克之后,还有北区警探罗密欧,他是来凑热闹的,他喜欢与人研讨案件。
罗密欧首先说明自己对案件的看法:“从后背一刀致命并不容易。技术上来说后背出刀有很有优势。一是背部肌肉收缩力强,不容易溅射血渍。二是带有偷袭性。因此凶手是专业人士,专业杀人人士。这一刀即使是最好特警,反恐特警队的人也难以做到。特种兵潜伏刺杀通常有两种,一种是从后抱住目标,一手捂嘴,一手持利器由前往后刺入心脏,角力数秒后对方死亡。一种是直接割喉,被割喉者无法发出呼救声音。不排除战场出现过背刺,但背刺不是特种兵系统训练手段。”
梁袭看贝克,贝克翻译:“职业杀手。”
罗密欧道:“我查询了九名男性宾客的身份,都算是有身份的人。有律师,有医生,有商人,有政客,有编剧等等。我没有发现他们当中谁有能力一刀致命。我认为你的想法是错的,我偏向怀疑三位刀锋突击队员下的手。”